们,今后叫她们的生活何以为继?
可屠青青却另有一番主意,她说,方蓉与方婉不能走!
徐恪立时心下大奇,这是为何?
屠青青说道,若是方蓉与方婉都跟着你回到长安,你的徐府中固然是多了两个娇艳可人的女孩,可是留下这杭州分水堂,又该由谁接手?
徐恪惊讶道,难不成,屠姐姐是想让方蓉与方婉接任分水堂的总堂主?
屠青青点头道,当然!
徐恪道,她们两位才这么小,如何做得分水堂的总堂主?
屠青青问,那你还有别的人选么?
徐恪道,这分水堂为祸一方,作恶多端,如今总堂主康铭博既已伏法,不如就将分水堂就地解散,何必再找人继任总堂主?
屠青青却叹道,如果没了分水堂,那么整个江南道这么多的盐,谁来运?沿海之地的几个大盐场,谁来接管?老百姓要吃盐,跟谁买?还有最重要的,每年朝廷所需的这么多盐税,银子从何处来?
徐恪问,这些事,由杭州府衙接管不行么?再不济还有江南道衙门,朝廷养了这么多闲人,难道就管不好运盐贩盐这点小事?
屠青青白了徐恪一眼,无论府衙还是道衙,里面虽然坐了那么一大帮人,可那些人的本事,平常写写文章咬文嚼字还行,让他们去接手盐场的生字,这比登天还难!
徐恪急道,可是,你就算想维持分水堂的买卖,也不能叫方蓉与方婉两个小女孩,去做他们的总堂主啊!
她们两个,至多不过十五六岁,一来没有丝毫武功,二来年纪也太小,如何管得了一个四千多人的江湖大帮?
屠青青满不在乎道,可她们是方家唯一的后代呀!杭州分水堂毕竟是方家的产业,如今,方家人已尽数死在康铭博手中,除了方蓉与方婉,谁还有资格接任方家总堂主?
徐恪道,就算她们是方家唯一的后人,毕竟年纪太小,让她们接手分水堂,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啊!屠青青眨了眨眼道,这个时候就需要你“无病叔叔”写一封信了。
“写一封信?写给谁?”
“少山派,你可以给落阳写一封信。”
“屠姐姐的意思,让少山派人来接管分水堂。”
“不是让少山派人来接管!少山派中尽是一些冥顽不灵的老顽固,如何能管得了盐场的生意?你就让落阳急来杭州,做方蓉与方婉的师傅,并替少山派监管分水堂,至于这分水堂的总堂主么,就由方蓉接任!方婉可以任副总堂主。”
“这样做,真的合适么?”
“你还有更好的主意么?”
“那好吧!我只是担心……”
“不用担心!你没瞧见么?方蓉年纪虽小,但身上自有一股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就如乃父,我相信假以时日,说不定这杭州分水堂还能在方蓉的手里大放异彩呢!再者,凡事都有两面,分水堂内虽有不少欺男霸女之徒,但大多数堂众却都是周围十里八乡的农人,你若不管不顾地解散了分水堂,叫那几千人一下子丢了生计,今后可让他们怎么活?”
“屠姐姐说的是!我这就去写信。”
“好!”
于是,徐恪回到自己的庆元居中,提笔给少山的落阳写信。
半个时辰之后,书信已就,徐恪随即命人发出。
做完了这些事之后,徐恪没有立即去见方蓉与方婉,而是靠在了椅子上,隔窗望着细湖之景,神思涌动,不觉就回到了往事之中……
他在分水堂内干的虽是打杂的活,但因为是方树虎的亲随,故而手中的活也并不太多,有方树虎的时时照应,他在分水堂内来去自由,虽然没什么朋友,但真正敢与他为难的人却也不多。
徐恪跟着方树虎做事,其身份只不过是一个跟班而已,且还是一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