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妾室,这般抛头露面担当重任并不妥当。”ii
一时之间,云氏的脸白得不成样了。她抚着喘不过气来的胸口,虽然心中生出一股怨恨来,可她终是没有那个胆子怨怪邵君这个丈夫。当下,云氏自己安慰自己道范氏是个好糊弄的,玩弄她跟玩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就算她回到了大梁又能怎样?我能赶她一次就能赶她两次。再说,我还有姑姑呢,姑姑承诺过的,只等那范氏无用了,便踢了她让我做邵郎的正头夫人的。想着想着,云氏眼珠子一转,转过身便写了一封添油加醋的信,飞鸽传书给邵老夫人送了去。
……
这一日,南唐军中开始有蠢蠢欲动之象。
知道柴荣召开众将在议事,俊美华贵,眸带忧郁的赵郡李氏的嫡子李严,求见了柴荣。
这时,众将刚刚散去,留在营中的都是柴荣特意让他们留下的几个心腹要将。ii
看到这李严一进来,便满室生辉,赵匡义不由皱起眉头,想道上一次崔子轩,这一个李严,个个都讲究什么衣着风华的,还说是什么世家子风范,看了就让人不喜。
当然,他的不满,只是因为这种张扬如日的风度太显眼太赏心悦目,生生把他这个也读了不少书的人衬成了泥腿子。
李严朝着柴荣风度翩翩行了一礼,开门见山地说道“知道陛下正在商量南唐战事,李严有一言,不知当不当讲?”
柴荣最喜欢痛快人了,而从这次被崔子轩救过后,他对这些世家子弟内心深处颇有几分信任,当下,柴荣手一挥,爽朗说道“有什么该不该讲的?讲!”
“是。”李严上前,讲了一句让赵匡义差点跳起来的话,“李严以为,陛下这一仗,能输不能赢!”这话一出,包括柴荣在内,都是眉头一皱,整个营帐内顿时哗声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