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两个小黑蛋歪坐在院子的草坪上,一手抓着毛笔,一手摁着被大宝盖过玺印的御帛,乱七八糟地画呀。
圣、圣、圣、圣、圣旨就被你们这么给糟、糟、糟蹋了?!
王內侍恨不得昏死过去啊!!!
三个小黑蛋分工明确,大宝盖,二宝、小宝画,快活得不得了!
眼看着一院子圣旨就这么让三个小家伙给祸祸干净了,王內侍比国君更欲哭无泪。
大宝手中还剩最后一张御帛,大宝举起玉玺,蘸了蘸印泥,朝御帛盖下去。
“不要——”
王內侍闪身扑了过去,一把扑倒在大宝脚边,用身子死死地护住了那张御帛。
啵唧!
大宝的玉玺盖在了王內侍的脸上。
不论如何,最后一张御帛是抢下了,王內侍长松一口气啊,小心翼翼地拿着御帛站了起来。
大宝抬起小脑袋,看着他拿走了自己的纸,二宝、小宝也齐刷刷地朝他看来,三人玩得正开心,忽然被人抢了玩具,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三人小嘴儿一撇,哇的一声哭了!
“出了什么事?!”
“怎么了?”
正在自家院子陪上官艳刺绣陪到打瞌睡的萧振廷,听见小孙孙的声音,瞬间龙马精神地闪了过来。
而几乎是同一时刻,燕王也自自己的书房奔了出来。
茯苓紫苏也放下做了一半的活儿赶来,燕九朝是出去作妖了不在,否则也得过来瞧瞧,谁这么胆大包天把他宝贝儿子弄哭了。
王內侍看了看虎背熊腰的萧振廷,又看看神色冰冷的燕王,再看向虎视眈眈的两个丫鬟,头皮一麻。
他……他就拿了一张纸啊……
这个王內侍本事不小啊,来了不到一刻钟就把她儿子弄哭了,俞婉将三个小家伙拉到身边来,拿出帕子擦了他们的小眼泪,三人扑在娘亲怀里,委屈得一抽一抽的。
王內侍张了张嘴“我……奴才……那个……事关……”
他想说事关重大,自己才会“抢了”最后一张御帛,可萧振廷与燕王凉飕飕的眼神分明是在告诉他,他们的小孙孙哭了才是事关重大,狗屁的圣旨,见鬼去吧!
王內侍心里苦。
这都是一家什么人呐?
陛下,奴才真的尽力了……
萧振廷要把御帛给小孙孙们抢过来,万幸是让俞婉拦住了,俞婉让茯苓与紫苏带他们去买糖葫芦,自己则将两个公公与王內侍请进了书房。
国君怎样,老实说俞婉的确不关心,可芸妃还在宫里。
她问道“王公公,究竟出了什么事?你方才说皇后谋反,我姥姥怎么样了?”
提到芸妃娘娘,王內侍鼻子一阵发酸“贵妃娘娘在朱雀宫,奴才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奴才被李玉那小子绑了沉下水底,是贵妃娘娘救了奴才,还给了奴才衣裳和腰牌,也是贵妃娘娘告诉奴才来泗水街找你们。皇宫现在应当让皇后控制了,不过奴才猜,贵妃娘娘暂时不会有事。”
皇帝出事就够打眼了,若贵妃也出事,便容易令人起疑了,再者,芸妃是大帝姬的生母,留她在宫中也算是对大帝姬的一种掣肘。
所以不论从哪方面来看,芸妃都暂且没有性命之忧。
但也不能一直把芸妃留在皇后的手中。
“皇后怎么会突然谋反?”俞婉问。
王內侍无奈地叹了口气“唉,说来话长,总之就是,陛下从贵妃娘娘口中得知了皇后与国师殿有勾结,芸妃娘娘是目击者,但目击者不止她一个,还有赫连笙。”
俞婉古怪道“我大伯的儿子?”
王內侍点点头“没错,就是他,他撞破了皇后与国师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