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杰使了劲才听清楚她是在叫他大哥,无奈地笑笑,这个有心思的丫头,可比家里的那几个有趣多了。
“行,你自己小心,有事就大叫,我抽支烟再走。”倪杰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对上官晴道。
“嗯,再见!”上官晴下车转身,冲他的车子摇摇手。
倪杰勾了勾唇,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用仪表台上放着的银质zi火机点上火,一边狠狠地吸着,一边打开远光灯替上官晴照着前路。
上官晴没有回头,但是她知道这是他的车灯,不知为何心里有种莫名的伤感。从父亲死后,家里开始不得安宁,她除了忙着挣钱,一周四天晚上去上课,剩下的时间就是睡觉。
伤心似乎已经离她渐行渐远,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不算熟识人的小小帮助也令她感动到眼睛湿润。她那坚强不可摧的信念呢?到哪里去了?
这一天的上官晴心情就跟过山车似的,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让她晕头转向,直到一个人走在这条熟悉的小路上,才慢慢的静下心神。
拐了弯,就可以进楼洞了,身后的光还没有消失,倪杰让车灯拐弯了?上官晴猜想是他跟过来的缘故,但是她不想知道,于是并没有回头,就上了楼。
倪杰在不远处看着她消失在黑暗楼栋里的身影,熄灭了烟头,弹出窗外,数着步子,等着三楼的灯亮了,又熄了静坐了一刻钟的样子,才开车离开。
上官晴听见车子发动的声音远去,她才打开房间里的灯,曲凤竟然不在家!
她进门见没人,以为曲凤先睡了。还轻手轻脚去了房间,脱掉外面的衣服准备喝点水就洗澡的,因为倪杰没走的缘故,她忽略了曲凤。
穿着极少的背心短裤在几个房间都找了一遍,走到阳台时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在嘤嘤哭泣。是谁?上官晴去拉推门,怎么也拉不动,这个门是是可以两面锁起来的。
“怎么回事?这门,难道锁了?”上官晴狐疑的查看,她打开了客厅里阳台最近的壁灯,只见外面一个人影蜷缩在阳台角落里,不是曲凤又是谁?
急得她拍着门喊了起来“妈妈,你怎么了,你打开门啊!把自己锁在外面,你这是干嘛呀?”阳台是被封起来的,所以上官晴不担心曲凤干出跳下去的蠢事。
外面的曲凤并不并不理会,上官晴在客厅里原地打着转走来走去,她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就对着门外大喊“妈你如果还不开门,我就打110报警啦!”
曲凤一听报警二字立马站起来,打开外面的门锁,神情紧张的拉住上官晴语无伦次的,道“不要报警,不要报警!小晴,妈没事,真的没事,他走了不会再来了!”
上官晴莫名其妙地问道“谁走了谁不回来了?妈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些坏蛋,又来我们家了?”
“没有没有,我刚才是说你爸爸,你听错了,你快去洗澡吧!这一股子酒味,臭死了!你掉酒缸里了?”曲凤掩饰的否认道,一边暗地里抹了抹眼睛,就往自己的卧室跑,进了卧室立马砰的关上门。
上官晴突然被母亲嫌弃,她听见那关门声,又重又狠,仿佛在撒气一般。到底怎么了?不在家这段时间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可是曲凤硬是不告诉她,上官晴闻了闻身上,果然酒味很大,只得先去浴室里冲凉。
身上的酒味之所以这么浓,都是鑫友华将一瓶子酒,倒在了她的身上,用他的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以此当作回报。上官晴一边沐浴,一边懊恼,她就这样和倪杰在车子里待了那么久,那个人却什么都没说,既没有嘲笑也没有嫌弃,也许男人都习惯了烟味和酒味吧!
这一夜无梦,竟安然入睡。
王楠中午和上官晴分手的时候,进入休息室,才听到有人小声议论,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