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知州竟说出这等粗鄙之言!”
琼山县令回骂道“为了几个人,连脸面都不要了吗?!”
“我呸!”
面对琼山县令义正言辞的指责,樊春生直接呸了回去,指着琼山县令骂道“为了几个人?!为了几个人?!你可知我崖州劳力缺口是有多大?!文书们都分两班倒了,天天有家都归不得,你说就为了几个人?!为了几个人?!这难道还不是大事吗!?”
“就你们崖州缺人?!”
程绘忍不住道“水电站就快完工了,还要铺设电缆,这活一般粗民可做不来,得那懂行的来做。”
“哈!如今在府尊跟前随便出来个县令也能大声吆喝了吗?”
儋州知州毛榆冷笑道“捡了个水坝的大工程就蹬鼻子上脸了?!”
“姓毛的,你说什么呐?!”
程绘跳了起来,指着毛榆大骂道“你是没见过机器还是什么?!打铁锻造,织布做衣,哪一个机器不要电?!水电站建成,我等的工业园区才弄得出来!如今我琼州布风行大陆与海外,正是加大产量的好时机!
一旦电缆铺设而成,其他不说,就50纺织机便能带动几百上千台,直接增产几百万匹布料,届时卖予外洋一年就是几百万两收入!这多钱能做多少事了?!如今我大明年岁不过几百万两,将那些粮食布匹统统算上,七八百万两顶天了!这还是高产稻,红薯推行……”
“没有我们安定县给你们种棉花,你们还怎么织布?!”
素来唯唯诺诺,病怏怏的卢紘佲居也开口了,“我琼州适宜种棉花的地儿本就少,若是将我安定劳力抽调,那以后都买棉花去吧!”
“买就买!”
毛榆冷哼,“棉花本就不适宜在琼州种,还不如买去!”
“那布料成本不是要上涨?!”
卢紘佲也不甘示弱地道“我们现在尚能自给自足,何必去外面买?!且内陆那些棉花不适合机织,唯有府尊的棉籽适合机纺!”
“呵,连个典史都怕的老县令如今居然也抖出来了。”
毛榆嘲讽道“当初也没见你这么硬朗啊!”
“毛榆!”
卢紘佲气得脸通红,指着毛榆哆哆嗦嗦道“老匹夫!你竟敢羞辱老夫!我,我跟你拼了!”
说罢手里的本子便是扔向了毛榆。
这下可好,一下炸锅了!
这些州县官吏手里的本子都是左弗发的现代办公用品。在品尝了硬笔书写的便捷后,现在大家都用上了这种硬皮速记本和签字笔。
这些本子左弗都是挑好的买,质量那是杠杠滴,直接这么一砸,毛知州的额头上直接肿了个包,这下紧绷多日的神经一下断了,怒火直接爆了出来,只听得毛榆叫了声“老匹夫”后,便扑了上去,两人直接扭打成一团!
这下边上的人也不吵了,忙上去拉架,结果拉来弄去的,不知为何架没劝住,反成了团战。
搞农业的跟搞工业的打,地方上有重要工程的跟有港口的打,嘴里还不断叫骂,连问候人老母的话都骂了出来,完全没了官老爷的斯文模样,跟市井泼妇一般,那叫一个凶狠!
薛耀明跺着脚,连连道“住手!住手!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休要拦我!”
毛榆的一只眼被打肿了,可他却不退缩,举着自己手里的硬皮本对着程绘的面门直直打下去,“劳资早看你这个棉花佬不顺眼了!你个七星扑街仔,本事乜有(本事没有),整日叫,叫乜叫啊?!丢内老母!”
“你个瓜娃子,脑壳没得脑花儿,宝批龙的龟儿脑壳浪个撒子?!”
“老匹夫!”
“竖子!!”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