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元心中松了口气,能说话就好,笑道“不知广禅天主驾到,小子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哪知这位广禅天主也不是易与之辈,直接言道“这广禅天何时需要你来迎了?”
司马元顿时语竭,脸上尬色一闪,继而笑道“也是,今次是小子贸然来访,有若叨扰还请天主恕罪。”
两人都在下意识地争夺话语主导权,本来以司马元之意,此事向来是他专场,但今日却不料遇到对手了。
只闻广禅天主淡声道“佛门清净之地,外人不可擅入。”
司马元脸上笑容渐渐消失,轻笑一声,有意思。
当年皇甫静入驻琉璃世界,虽是她自家的主意,但若说背后没有妖皇与琉璃界主暗中推波助澜,打死他都是不信。
而这么多年,自家母亲竟然在服侍这位女人,可想而知,他心情有多郁闷了。
不管妖皇、皇甫懿与琉璃界主之间有何谋划,他也不在乎一旦将皇甫静强行带出琉璃世界会引发多大连锁反应,反正今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不过,在这之前,或许可以再这位广禅天主身上收点利息。
他目光渐渐冷淡,淡声道“不知天主可知您那侍从与本座的关系?”
他好歹也是道虚后期存在,这些年来虽然不再抛头露面,但平常往来不是圣人便是至尊,不屑于于这些道尊一般见识,但并不代表随便来个人就可以藐视他。
然而,对面那位广禅天主似乎并未察觉出司马元言语中的震怒之意,她脸色一寒,冷声道“我不管你与她何种身份,只需要知道她是贫尼的侍从便可,怎么,教训我自家侍从,还要问外人意见不成?”
此话一出,几乎将司马元气笑了。
他认真地打量了一番对面的广禅天主,对方修为不过道虚中境,灵尊境界,但因其专修佛门功法,攻伐之力并无想象中那般强盛。
换作道虚初境的司马元便可将其镇压,而今嘛,自然是手到擒来。
不过此地毕竟是广禅天,这位有动用洞天之力,故而实力足以翻上两番,媲美道虚后期。
司马元微微眯眼,看来这一仗,有的打了。
他心中嘿了一声,淡声道“广禅天主所言的侍从是何人?难道是说本座的生身母亲?”
广禅天主也不是傻子,冷笑道“我说了,贫尼这里没有谁的生身母亲,只有一位侍从!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都随你。”
司马元轻轻点头,“也罢,一切的商谈终究还是要靠实力说话。”
广禅天主冷笑道“素闻司马洞主嚣张跋扈,所到之处尽是狼烟四起,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司马元嘿然一笑,继而身形骤然消失。
而在他身形消失的同时,广禅天主眸子一冷,旋即袖裙一摆。
天地之间似有大风飞扬。
顿时一阵闷哼声响起,只见在广禅天主身前跌出一道身影。
正是司马元。
他脸上有些惊诧,倒不是没想到这位这么强大,只是未曾料到这位对洞天的掌控如此之强。
司马元微微眯眼,待看清其内中究竟之后,便轻笑一声,“果然是好手段”。
继而手中剑光一闪而逝。
眨眼之间,便带起一阵血光。
对面白衣染血,尽显凄凉与绝美。
但广禅天主冷眼依旧,对于自家伤势置若罔闻,手中一枚拂尘祭出,直接掠至司马元眼前,观其态势,俨然有将司马元赶尽杀绝之心。
司马元心中一寒,冷哼一声后,手中再次抛出一物,确实夔龙锏。
砰地一声,将拂尘打灭之后,携带滔天大势向着广禅天主飞去。
就在这时,司马元二人正欲拼死拼活时,一道焦急声音响起“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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