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牢牢占据上风。
正如徐世勣所说,自己只要不顾一切带兵杀回去,就算用人命去堆也堆死了徐乐和他那千把号人。
真正要命的,是当日再世霸王杨玄感在洛阳城下那种大败。
真正为自己所用的嫡系死伤殆尽,军心离散士兵溃逃,没有取得对等的战果,看不到未来出路何在。
这种情况下,那些世家再一发力,就能把自己打回原型。
绝不能重蹈杨玄感覆辙!本来就对洛阳这个地方充满畏惧之心的李密,这时候就更是认定,此地于自己不利,必要早早做个了断为上。
“我们连夜发兵回师洛阳,杀他个措手不及!行满小儿做梦也想不到,我会这时候回军。
大家一鼓作气,杀进洛阳。”
徐世勣却摇头道:“徐乐乃是黑甲徐家后人,用兵手段不可小觑。
王世充或许不会设防,徐乐绝不会大意。
我等今日新败锐气受挫,若是再被玄甲骑阻击,纵然有十万众,也未必能讨得什么便宜。
说到底战阵之事不容拖沓,战机一旦贻误便追不回来。
白日里若是有此决断,咱们倒是可以和徐乐好生厮杀一场,现在怕是不行了。
怎么也要整顿三军振作士气,才好再战。
恕臣直言,今日我军不曾戒备为玄甲所乘,头领部众总还有个话讲。
若是下次再败给这区区千骑,只怕人心就……”瓦岗军中多为草莽,对于规矩礼仪讲究不多,哪怕是在李密面前,一言不合就开骂或是动手厮打也是难免。
不过徐世勣和他们不同,素来知道维护李密的颜面,言语上甚是谨慎不会信口开河,更不至于不顾尊卑。
但是李密也知道,徐世勣多多少少有些“痴”味,只要说到战阵之事,就会进入忘我之境,全部心思都放在如何调度兵马指挥战阵上,于其他根本考虑不到。
尤其现在只有两人,更是不会在意言语是否放肆,李密又是否会因此发作。
熟悉徐世勣为人,李密自然也就不会和他计较,虽然这言语怎么听这么是埋怨自己,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只是反问道:“可若是迁延时日,一旦李建成大兵赶到,与洛阳成犄角之势,我辈又当如何?”
“徐乐天纵之姿,武艺将略当世少有对手,若是真让他放开手脚,臣也没有什么把握取胜。
不过上天护佑瓦岗,也不会让他事事如意。
主公尽管放宽心,徐乐一日不死,李建成大军一日不至。
我们的对头自始至终,便只是这一将千骑而已。”
“你是说……李家那位毗沙门和自家这位虎臣不和?”
“毗沙门乃是李家嫡长,这位乐郎君却是李家二郎的至交。
据我所知,自河东起兵以来,徐乐立下战功无数。
李二郎既是徐乐的好友,自然也得了无数好处。
如今李家军汉大多心向二郎,这里面徐乐出力不少。
玄甲骑声势越盛,这毗沙门心里怕是越慌。
再说这倒也未必是毗沙门一个人的心思,徐乐之父便是昔日名动京师卫郎君。
东宫大火虽是杨广所为,但是其中牵扯到的人,未必只有一个杨家。
据我所知,李渊和徐卫情同手足,可是东宫大火前后,李家可是不曾出过什么力气。”
李密自然也知道徐卫的名头以及徐李两家的交情,只不过他乃是杨素的门客,当日的心思也不在此,对于东宫大火之事所知不多,此时听徐世勣说起,心中颇有些悔意。
早知如此,当日就多从杨素嘴里扫听些东宫旧事,如今便不至于无所适从。
不过……似乎自己也不是没办法可想?
瓦岗收服骁果之后,其财货军资自然尽归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