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完事儿的。
“方迟多年以前就在城郊开的荒山,”许是和方迟关系不一般,莫执的声音也没有那么冷硬,“又不想让人打听到是他闲的没事过来度假的地方,就挂了个牌。”
林苒沉默了。
她知道自己应该去,毕竟方迟不说名号有多响,他和莫执是朋友,算下来也是她的长辈,开口要见她,在明天确实没有什么安排的时候应该欣然前去。
可是林苒又实在没办法违心点这个头。
所谓青菜萝卜各有所爱,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大概就是有人天生不喜欢山水,不喜欢植物,不喜欢亲近大自然,喜欢每天吃着汽车尾气,生活在被一些文艺工作者描绘成什么“灰色的牢笼”的城市里。
大概是因为被这个“灰色的牢笼”囚禁的时间太长了,以至于难以适应自由自在的生活空间,于是……这叫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莫执以为她默认了,就继续说了下去“明天早上过去,住到后天晚上再回来。那儿没什么人,你也能好好睡一觉。”
最近被这一摊子烂事搞得满心烦躁,林苒确实没怎么睡好过,她能听出莫执话里的关心,突然觉得远离纷乱中心,出去散散心是个不错的主意。
便应了下来,把话题转向了今天晚上吃什么的方向。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因为这个决定,导致了自己从第二天的凌晨,就要开始自己悲惨的一天。
即便是彻夜加班或者实在是有安排,林苒是个不知道什么叫做早起的人,八点钟的早课都够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做心理建设的了。作为一个在吃饭和睡觉之间,会毫不犹豫的会选择后者的人,林苒完全不理解在地平线上看见东方露出鱼肚白的情调。
于是当被安排好的前台在凌晨五点的时候通过内线电话,打过来叫她起床的时候,就让林苒彻底崩溃了。
她迷迷糊糊地接了电话之后,又一头倒回柔软的床铺里继续睡觉,还顺手把电话线拔了,省的这东西扰人清梦。
结果过了五分钟以后,莫执一个电话就打到了她手机上,就说了简简单单两个字“起床。”
“半夜被惊醒”的林苒那一片空白的脑子里,终于只剩下“救命”两个字,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地盘旋不去。
有那么一瞬间,林苒想起在第一节早课是非专业课的时候懒得起床上课,随口跟老师装病请假的经历,可是一方面她是不敢跟莫执这么扯谎,另一方面莫执也完全没给她机会,听到她开口说话,直接决定“那我一会儿过来帮你拿东西。”
干脆利落的结束了单方面的一场对话。
从头到尾,林苒除了叫他的那一声二叔,多余的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
她吐出口气,颓废的抱着被子摔在了床上,然后开始打滚“我不想去……不想去……不想去……”
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一想起一会儿还会有人上门来讨债,林苒就蔫了。
她把自己从害了相思病一样,和身体难舍难分的床单上拔起来,然后飘进洗漱间,刷牙洗脸换衣服,木然的拎起随身装的洗漱用品,放在自己昨天晚上收拾好的背包上,果断滚到了床上……继续闭目养神。
清晨六点半,莫执单手就把她从床上拎了起来,片刻,林苒从酒店里跟在他身后慢慢地往外走,手里拎着一个小包,眼观鼻鼻观口地低着头下来,整个人冒着一股幽幽的怨气,好像是一团行动的乌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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