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怡蕴现在整个身子都被他锁住,不敢乱动半分,只好闭上眼睛假寐,口里不停念经“识时务者为俊杰,识时务者为俊杰,识时务者为俊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矣,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琮亲了亲她的发顶“我不会强迫你的。”可下一秒,未经谢怡蕴同意,又去亲了亲她的耳垂。
还亲上瘾了?谢怡蕴正准备发作,却听到琮在她耳边轻轻地说“宣德侯府已经有了一个茴,我们不急。”
谢怡蕴是个心很硬的人,此刻不可抑制地被感动盈满,茴是大房的嫡子,宣德侯府的嫡长孙,侯爵下下任的继承人,谢怡蕴从鼻腔闷闷地发出一声“嗯”。
记得她刚跟谢大人说她要去宣德侯府的时候,他就问了句,为什么是那里?
谢怡蕴也说不出为什么,她只是有一种模糊的感觉,琮能给她最大的自由,她就来了。
琮不知道谢怡蕴眼皮跳了一下意味着什么,只是把她搂得更紧,近乎整个人都趴在她身上。
次日谢怡蕴醒来的时候,身体像被碾压过的一样,浑身酸痛,昨晚几次迷迷糊糊醒来,硬是没把琮的手掰开,蕊珠儿给她穿衣服的时候,见她身上一条一条的红血印,吃了一大惊。而始作俑者正无辜地坐在小杌子上,见她转醒,关切地问“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垫肚子?”
你昨晚倒是“吃”好了!谢怡蕴在心里腹诽,但劳累了一晚上,确实累了,遂点点头,同意。
琮打开帘子,吩咐人去东稍间摆桌,谢怡蕴洗漱完毕之后,仆妇们已经把吃食准备好了。
侯府果然是侯府,不愧是大底蕴的人家,区区一顿早饭就有二十四道菜,大菜如烧鹿肉、胭脂鹅脯、火肉白菜、春笋糟鸡等,小菜如菠菜鸡丝豆腐、清韭炒肉等,酱菜点心如十香瓜茄、白糖油糕等应有尽有,这时候就体会出这种家庭的好处来了,嘴养刁了,吃的肯定也是最好的。
谢怡蕴给自己盛了一碗鸭子肉粥,琮自然而然地把碗也伸了过来,谢怡蕴斜了他一眼,能耐,现在就会借力了,琮在一旁催促“等会儿吃完了,我们去见见我母亲。”
“好。”谢怡蕴给他盛了一碗。
夫人去世多年,谢怡蕴虽然不用晨昏定省,但去祠堂拜祭是逃不过的。
茶水簌过口之后,我们一起去了祠堂。
宣德侯夫人是个很明媚开阔的人,爽朗的眉眼,豪气的笑容,挂在祠堂里供后人瞻仰的画像竟然是一幅骑马打猎图,谢怡蕴一进去就喜欢谁了。难怪宣德侯家有琮这个怪癖,侯夫人养人根本就与众不同。
琮看到了谢怡蕴眼里的欣喜,悠悠说“你和我母亲很像。”
“哪里像?”谢怡蕴不服气。
“跨上马就可以打架。”琮不知道在江南那种地方,她是怎么学会这么好的骑射的。
谢怡蕴笑“如果一辈子待在闺中,什么也不玩,岂不是太无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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