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疑惑,却按下不语,问道“妈妈有何事?”
能够这样入得了她面前的,一定是有人引进来的,况且那人与她关系极深,否则也不会平白无故带人来见她。
“奴是今日随太子殿下来的。”来头不小啊,难怪一举一动都透着宫廷的谨言甚微。
“谢融领人带你过来的?”谢怡蕴想了想,问。
“二夫人聪慧过人!”那嬷嬷赞道。
这几日谢怡蕴也听了几句传言,她弟弟现辞了山麓书院的先生,每日随谢大人卯正入宫,给容玉伴读,嘉庆帝根本不管容玉的经筵讲习,除了谢大人,另外配备了两个画猫作虎的先生,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容玉表现出的对谢大人和谢融非同一般的敬重,每日谢茂去之前,必先研磨裁纸,准备经书以待上课,为了谢融就更掏心掏肺了,怕他每日随谢大人进出宫,疲乏后身子骨吃不消,特意在嘉庆帝面前求了恩典,在皇后中宫辟出一处院子供他休息居住,还给了一块进出宫的宫牌给他。
谢怡蕴脑子里琢磨了一下,问道“我家弟弟狂放,在宫中没惹出什么事儿吧?”
李妈妈对谢家一家都很感激,自从那位从小不言苟笑的小殿下遇上谢家后,笑容都多了许多“二夫人放心,融少爷很好,皇后娘娘也很喜欢他。”
“那您来找我是什么事?”谢怡蕴随口问去,语气淡薄得几乎没什么感情,她一向只对在意的人或事感兴趣,旁的,实在浪费精力。
李嬷嬷一噎,突然想起来时殿下嘱咐她的话——谢家的二姐姐懂很多事情,看得清很多故事,最好不要在她面前耍小聪明——果然如此,李妈妈暗想,清了清心神后,步入正题,道“二夫人,皇后娘娘想见您。”
“为什么?”谢怡蕴的头发差不多干了,蕊珠儿正在给她挽头发,李嬷嬷向蕊珠儿的方向看了两眼,欲言又止,谢怡蕴见了,不在意地说,“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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