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红心不跳地沉稳说,“圣上,你有百八十个御厨,我只有两个,还不得好好供着,金贵着呢。”
“朕就不够金贵,不够让金贵的他们动动金贵的手烧菜?”嘉庆帝和琮说上几句话,气都吃饱了。
“也不是不可以。”琮歪头,故作思考了一番,“届时把病气传给了您,我担不起这个责。”
嘉庆帝怒得后槽牙咯吱响“去,去让宫里的御厨烧菜!”
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内仪门里走,很快走到大堂中。
唐则安和谢怡蕴走在后面,谨小慎微地问那面容没露出一丝情绪的女子“二哥哥这么生猛的啊?”
谢怡蕴不知道琮有多生猛,至少在她面前的琮,眼睛里仿佛都能闪出星星来了,那泼皮不讲理的样确实够气人的“他啊,挺温和的一个人的,这不挺讲道理的吗?”
唐则安无言以对,得,这两夫妻一人一个笑面虎,惹不起也攀不得,继续谨小慎微地当隐形人,只是那唇角止不住地往上扬,这场和离官司打了多久,又要多久才打清楚,说实话她只有一腔的苦苦支持,并没有把握,现在突然山穷水尽处柳暗花明,不得不感叹好心有好报。
若不是存了一点好心过来报告谢怡蕴注意身子,怕没这么好的局面。
有着意外之息的唐则安此刻也像狐狸一样,能把自己的尾巴藏多深就藏多深,在一个不受人注意的时刻退了下来,从偏门往家里赶。这些人还真是消息灵通啊,嘉庆帝还没进去宣德侯府多久,几波人马都已经在外打探了,其中一个还是南阳王府的旧仆,见到她出来,飞快掩饰过探究后,诚恳地说了句“夫人。”
唐则安只觉他们也是可怜人,他们的身份不会变,却要一直适应南阳王府里的“新人”——新夫人,唐则安收回目光,淡淡地说了句“我和南阳王府已经没关系了。”
夏天已是最炽烈的时候,哪怕日头下去了,还是有些热。
不过她心情很高兴,终于、终于摆脱了南阳王府那坨毒瘤,从婚嫁起到现在,噩梦的一切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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