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心思也没有。
晚上的时候才走出酒店去散步,这一带正是新加坡名为“大坡”的区域,新加坡国立大学就在附近。
她随意走着,倒走到了大学附近,她喜欢看到学生,因为他们身上有自己的影子,一种单纯而干净的气质,别处绝对见不着了的,还没有被污染的纯洁。
新加坡的绿化是出了名的,道旁是整齐的棕榈树,树下还有线毯似的草坪,连天桥上都爬满绿盈盈的藤。
上海见不到的美丽街景。
可是一阵的恶心涌上来,她只好扶着一棵树站住了,吐又吐不出来,只是干呕着,这种滋味难受极了,好在明天一切就结束了。
她的眼泪冒了出来,有什么好哭的?
她在手袋里摸着面纸,她早哭够了。
大约是她病恹恹的样子引起了行人的注意。
身后有人轻声发问:“canihelpyou?”
&nu,i……”她说着转过身来,却是一怔。
对方也怔了一下,中文脱口而出:“林小姐?”
易振飞?
她这一生写成书,也是可歌可泣的传奇了,总是在尴尬的时刻,就遇上了尴尬的人。
冥冥中的那只翻云覆雨手,如此弄人。
他在这里读书,遇上了也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
她竟笑得出来,装作镇定若无其事地问:“回来上课了?”
“嗯。”大男孩还是脸红,“回来有些时候了。林小姐,你是来办公事的吗?”
“不是。”她将脸一低,声音也低低的,“来度假,最近……心情不大好。”
他手足无措起来:“林小姐……我……我很抱歉……”
“没事。”她不愿意再谈下去了,勉强笑了一下,“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却叫住她:“林小姐。”
看她看着自己,越发地张口结舌,不过终于还是问出来,“大哥他也在新加坡……他知道吗?”
她一下子面如死灰,易臻?!
他在新加坡?
她呼吸窘迫起来,有些吃力地说:“哦……振飞,请你不要告诉他见过我。我……我得走了。”
易振飞有些惊慌地看着她:“林小姐,你不舒服吗?”
她吃力地透着气,眼前一阵阵发着黑,却勉强说:“没事,我……只是头晕……再见。”
她转过身,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几步远,就觉得身体轻飘飘的,脚下的地越来越软,天越来越黑,越来越模糊……
醒过来是在医院里。
天早就黑了,病房里只亮着一盏床头的壁灯,光线有些暗淡。
她吊着点滴,不知道打的什么药水,就算是毒药也好,她有些厌倦地想。
一扭过头去,倒看见了一个人。
他们有近两个月没见过面了吧?
昏暗的光里,他的脸并不清晰,也就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她忽然地笑了起来,问:“你现在不怕我趁机骚扰你了吗?”
他淡淡地说:“我如果不在这里,振飞说不定会来。”
好,还是防着她。
她有些虚弱地闭上眼睛,慢慢地说:“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现在这副样子,又躺在病床上,勾引不了任何人。”
“很难说。”
话又说僵了。
她将头埋入枕头里,几乎是呻吟了:“算我求你,你走吧,我保证不对你弟弟有什么异心。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他却问:“刚刚替你办入院,医院说你早就办好了,预定了明天手术,许辰睿怎么没有陪你来?”
“他很忙。”
“你们不是说结婚吗,怎么这个孩子又不要了?许辰睿后悔了?”
她一下子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