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种阴沉、浑浊的怨恨。他那双眼睛，浑浊得很。

“为什么，老爷子偏偏让大哥坐上总裁的位置，而不是我？”

事情已经败露出来，霍山已经不想再装下去了，他站起身，勾起的笑僵硬又恐怖，“那我对霍氏的付出，是为了什么？”

“所以你就对他下手了对吗。”

许久默不作声的霍老爷子终于开口了，他睁开眼，眼圈满是血丝，“就因为一个位置？”

“大哥处处都压在我头上，那么多年了，我恨他！”

霍山吼得声嘶力竭，脖子爆满青筋，面红耳赤。

霍老爷子闭上眼，他伸手扶住额头，细不可闻的颤抖，“霍山，你令我失望极了。”

“老爷子，我在霍家那么多年，哪次能令你有过期望？”霍山冷笑一声，“只有大哥，做什么事，你都笑开怀。只有我，我所做的事，都是徒劳！”

“所以我就对大哥下手了，这不怪我，要怪只能怪你处处偏袒着大哥！才导致当年的事情！”

霍老爷子气息急促，指着霍山的鼻子，张张嘴，却硬生生吐出一口血。

“爷爷！”

颜曦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扶住霍老爷子。

霍老爷子望着霍山的双眼里，满是失望，又有痛恨，一手捂着剧烈起伏的胸口，“霍山，你当年走得邪门歪道还少吗？你大哥为了替你收拾烂摊子，几天几夜不休息，要不是你大哥劝着，我早就将你赶出霍家！”

霍老爷子好后悔。

当初就不该听劝，先一步将霍山赶出霍家，就没有之后的事情。

说着，霍老爷子缓缓闭眼，眼角湿润起来。

可惜，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吃。

颜曦担忧地扶起他，交到管家手中，低语道：“好好照顾爷爷，叫医生过来看看情况。”

“我已经不想说了。”霍山冷睨着霍景迟，“当年的事，还有对你下手的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跟霍子渊没有半点关系。”

霍景迟冷凝着他，薄唇微微勾起，“是吗。”

可他不会轻易放过霍子渊。

一个都别想跑。

话音刚落，客厅立即涌进几个警察，为霍山戴上了手铐，站在前头的警察道：“霍先生，我们现在以杀人未遂罪等各种罪名对你进行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