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年轻了。就是她儿子出事的前不久,她就老是爱咳嗽,这团转的中医都看遍了,每个医生的药,都是只应头一两付又不见效了,这咳嗽老是好不完全,而且她还在逐渐逐渐的瘦削。
她咳了过后又说“再有的就是,我看哪,我们这个家就是少了个男人。虽然现在看起来家里风风光光的搞得很不错,但是总感觉缺了点东西那个样子。仔细想想呢,就是少了个顶梁柱。你们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啊。”她看看大家,她又咳了两声嗽接着说“我好久就在这样想,是不是牛铃就招一个上门的,来补我们家的这个缺。”
她看着牛铃。牛铃听她这么说了她感到很吃惊,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老人婆会为儿媳妇操这样的心。她又不知道她说这个话,是个什么指向。她想她既然这样说了,她心里一定是有数的。但是我又不可能就由着老人婆要我和谁就和谁吧。
这时她脑子里一片混乱。她张开口却没有说出话来,她不知道从何说起。
老妈妈又说“我考虑的这个人就是李玉林。”这句话不但让牛铃吃惊,也让牛铃吃了个定心丸!她怎么就知道我的心思啊!牛铃震惊不已,也惊喜不已!
老妈妈继续说“因为本来就是请他长期给我们做厨,而且这样一来,人家又没有多的时间在外面抛头露面的,你不可能就把人家限制在这里一辈子吧。人家在这里很少出去,又没有一个交际的机会怎么耍朋友,本来人家家庭条件就不是那么好的。所以做事要从多方面的去想,想了自己也要想想别个。”她在咳,也停了会,这时屋里鸦雀无声,连平常话多的李芳芳都在出神,不知她在想些啥。
接下来老妈妈又说“所以我就想本来他就是我们一家人,我们又是同宗的,而且你们年龄也是相差不远的,这样又是一家人,又不改名换姓的多好啊。”她一直看着牛铃,她像是看出了牛铃的心思一样。她说“其实这几个月来,我都在侧面观察你们,我总觉得你们是很般配的,我看你们做事情都是那样的默契,那样的扣得起手。所以我心里一动,就这么想了。这就看你自己怎么说了。”
她看着牛铃说“你自己拿主意吧,要是没有意见的话,我们就找个机会给李玉林说说。要是你不愿意,也就算了,那就只有看你各人今后的造化了。”
牛铃心里很激动,她就是不好说出口,最后她还是说“那就看着办吧,现在也只有我们在说,那还不晓得他愿不愿意耶,他要是不愿意,还不是空说了的。”
这时李芳芳就说“嫂嫂的这个意思也就是没得意见了哦,那就好了,我也同意妈妈的想法。我明天就跟李玉林哥哥说去,我想他是不会有意见的。”终于,李芳芳此时露出了笑脸。老妈妈却点着她的额头说“你这个死丫头,这哪是你该管的事。你各人管好你自己,你这个没有长进的东西。”她是在指她读书不认真。她又咳,但是她脸上的愁云清淡了很多。
这天晚上又伤心又谈顶梁柱的问题来了,桌子上生日蛋糕上的蜡烛都忘记了吹,任由它流遍了蛋糕,蛋糕也没有吃,也没有人去管它。小李斌在一阵痛哭后,就沉沉的睡去了。这几个人各想着心事也各自进了自己的房间。
牛铃每天早上都是一早起来先把饭煮好,再把儿子喊起来吃饭,他吃了饭各人去上学,因为学校很近。他现在已经在上一年级了,他是差点七岁就上一年级的。
然后她就洗衣服做家务。等两个老人家睡个自然醒起来梳洗了,她(他)们三个人再吃早饭,反正是一天在家里又不赶时间的。
李兴爸爸除了腿不方便,倒是还没有什么。他一天就是杵着拐杖在坝子里走走,走累了又在藤椅上坐坐。
现在的主要问题还是李兴妈妈,牛铃也叫了很多次让她去大医院认真检查一下,她却老是说这个病就只有这样子了,医是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