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女儿,不是妈妈你的囚犯。”
沈子溪表现的很平静,字字句句却掷地有声和透着反抗,近几年沈母的支配欲越来越强,几乎达到了病态的程度,她不喜欢别人忤逆她,凡是都要按照她的安排来,完全不给任何人有自我思想的机会。
沈子溪从出生那一刻开始,无论是从小玩的玩具,吃的东西,乃至长大后交的朋友,学习什么专业,乃至她毕业以后要做什么,或者该和什么样的人结婚沈母都帮她打算好了,她铺了一条路来让沈子溪走。
她也从未忤逆过沈母什么,只有唯独在沈砚安这事上与她反抗,沈母任何事都可以支配她,唯独婚姻不行,她真的爱惨了沈砚安,也绝不会和任何一个没感情的人结婚生子。
那是她最后的底线。
只可惜,她心心念念坚持要在一起的男人,从她住院直至现在这一刻从未出现过,还真是讽刺呢。
听闻沈子溪的话,沈母用力的皱紧眉头,这是她想这样做的吗?
她一边要防着沈砚安,一边还要照看这个为了他连命都不要的傻孩子,沈母能不在病房门口安排保镖么,沈子溪是一根筋的性格,所以哪怕她这么说沈母也没办法卸下心里的防备,她是真的怕她再做傻事。
“傻孩子,你怎么会是妈妈的宠物和囚犯,你是妈妈十月怀胎拿命生下来的孩子,你是妈妈唯一最心爱的宝贝,妈妈是真的担心你才让他们守在这边的,又怎么会是你说的那样。
要是你觉得病房闷想出去走走,让他们陪着你就好了,妈妈从未限制你的人生自由。”
沈母苦口婆心的宽慰。
沈子溪微微潋眸,视线平静无奇的落在两人握在一起的手上,辗转又投向沈母那张关怀她的优雅面容上,瞧瞧,她就是这么用爱,想尽办法来道德绑架她,她就知道无论她怎么说沈母只会按照她的想法来。
“我累了,想休息了。”
沈子溪不想再跟沈母继续聊下去,遂然她挣脱她的手就背对着她躺在病床上,心里痛的宛如被钊了一个洞出来,悲戚的无法呼吸像是被人狠狠的扼着脖子,眼眶一下就红透。
沈砚安当真一点儿也不爱她,所以才没来看她,还是因为沈母呢?
沈子溪平静如水的闭上眼睛,不过,这些对于沉寂这么久的沈子溪来说,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他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不来,是沈母压迫也好,是真的不爱她也好,她都已经不在乎了。
凝视着背对着她躺的沈子溪,沈母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又无奈的说道。
“那你好好休息,妈妈晚点再来看你。”
闭着眼睛祥装睡觉的沈子溪并未回应沈母的话。
沈母叹了口气,最终只能先离开房间,也为她轻轻的带上病房门,目光触及守在门口的保镖时,她无奈的挥挥手,吩咐道。
“你们都下去,不用守在这。”
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倘若她没伤害自己的身体,沈母也不想把她当成囚犯来照看,身为妈妈她难道不想看着自己的女儿好吗?
“是。”
保镖接到命令很快离开了医院的走廊,沈母吩咐完后,视线透过门上的透明玻璃看了一眼仍旧闭着眼睛的沈子溪,最终还是无可奈何的离开了医院,只剩下一个日常照顾她起居的保姆留在这边。
踢踢踏踏高跟鞋的声音越走越远,意识到沈母已经离开,沈子溪赫然睁开眼眸,泛红的眼圈下意识的看向病房门,目光触及守在她病房门口的保镖已经离开时,她快速从床上坐了起来,同时按下床头的呼叫键。
彼时,随后进来的保姆看到沈子溪从床上坐起来,即刻走到她身边恭敬的询问道。
“大小姐,你怎么起来了,是哪儿不舒服,还是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