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得一手好酸汤,可解酒。”
“大人”听罢,“嗯”了一声,便是迈开了步子。
圆团脸笑开了花,转头对身后的人高声道,“兄弟们,有差事的自己回衙门,没差事的跟着大人和我走啊,一道去喝碗酸汤解酒,我请客啊!”
身后一阵欢呼声。
“菘蓝,接着篮子。”叶辛夷动作快,没一会儿,便摘满了一个篮子,弯腰将篮子递了下去。
今年这棵枣树真是结了不少果子,真是大丰收了。
叶菘蓝将篮子接过,很快到灶房里将篮子里的枣子倒了出来,又拎着空篮子回来了。
那树上的果子还未摘完,看样子,怎么也能再摘个半篮子。
叶辛夷正坐在枝干上,一边晃悠着小巧的天足,一边吃着枣子。
“阿姐!”听得树下叶菘蓝很是惊慌,几乎梗在喉咙里的尖叫声之前,叶辛夷颈后的汗毛便已经根根立了起来。
果然……转过头来,便与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对了个正着。
叶家小娘子叶辛夷,捏得了针线揍得了人,扮得了贤良淑德,当得了大姐大,天不怕来地不怕,生死无惧,却唯独怕……猫。
而此时,一只猫兄正迈着优雅的步伐,与叶辛夷隔着两臂的距离,在同一棵树上,狭路,相逢。
叶辛夷脸儿白了白,脚下晃了晃。
“唉!说起来,还是赵青峰这小子招人羡慕了,这小妾一个接一个抬进门,儿子一个接一个地生,算起来今日这是第几个了?”
“应该是三姨娘生的第二个了吧?”
“也用不着太过羡慕,他要不是家有恒产,他爹又只得他一个儿子,哪儿能容得他这般?这个世道,女人多了,儿子多了虽说是好事,可也得自己养得起啊!”
一行穿着刺目飞鱼服的锦衣卫刚从一家面馆儿里出来,喝了些酸汤,酒醒了大半,一边跟着前方的大人,无声绕到了人少的后街,一边说起了闲话,说的,正是今日他们刚去吃了满月酒的那一家。
“这赵青峰,抬个姨娘摆回酒,生个儿子再摆回酒,吃他家酒多少回了,这掰着手指都快数不清了。”
“你就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吧,心里指不定怎么羡慕呢。”
“我倒是不羡慕,只是……这摆酒的人,若是换成了沈大人,我这份子钱随得更是高兴啊!”这人今日喝得多了些,见往日甚少与他们一道的千户大人今日竟然这般随和,与他们一起喝了满月酒,又一起到这小街上的小面馆儿来喝了一回酸汤,便自觉与大人亲近了不少,酒气散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上了头,便是来了个交浅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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