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榭里挤挤挨挨的人便多都退了出去,只剩下了康嫔和陈太太几个。
不过片刻工夫,昭宁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裙出来。那脏了的衣裙用包袱裹着,被昭宁那个叫作蝉儿的宫女抱在怀里。
昭宁到得外头,朝着康嫔福了个礼,“康嫔娘娘,方才昭宁失礼了,还请您莫怪。”
面对着昭宁,康嫔已经敛去了方才的贵傲之气,微微笑着道,“本宫事前不知,倒是吓着你了。女孩子家面皮儿薄,本宫自是知晓,哪里会怪你?”
“那便多谢康嫔娘娘了,昭宁就先告辞了。”
“你先去吧!本宫歇会儿脚。”康嫔淡淡一笑。
昭宁和叶辛夷朝着康嫔蹲身福了个礼,便是退出了水榭。
一路走离了水榭,到了方才来时的岔路口,昭宁停了步子,望向叶辛夷,“今夜的事,多谢。”
短短几个字,却能听出当中的真诚。
“我之前骗过你,这一回,你我之间便算得扯平了,我不欠你了。”叶辛夷神色平淡地道,而后,向着昭宁一福礼,转过了身,朝着宴席处走去。
眼看着她的背影被夜色和树影遮去,昭宁才觉得腿软,险些栽倒在地上。
“公主!”蝉儿连忙将她掺住,望着她,快哭的模样。
昭宁白着脸,咬着牙,“走!回去!”
蝉儿点了点头,忙扶着昭宁沿着回内宫的那条花径走去。
景仁宫内,谢贵妃早已得了消息,正在殿内来来回回地踱步,脸色已黑沉得厉害。
珍珠和翡翠俩低眉束手站在一旁,都是摒着气,不敢发出半点儿声响。
终于听得动静,谢贵妃急急抬起眼来,便瞧见了被蝉儿搀扶着走进来的昭宁,连忙迎了上去。
谢贵妃一握住她的手,昭宁的眼圈儿便是一红。
谢贵妃却还算得沉静,目光已将她上下扫视了一圈,确定她没出什么大事,一颗心稍稍安定,抬了抬手道,“你们都先下去。”事关昭宁的清誉,有些话,越少人知道越好。
珍珠几个不敢有异议,纷纷应了声“是”,这才悄无声息退去殿去,并将殿门也轻轻掩上。
谢贵妃拉了昭宁的手,坐到了罗汉床上,这才低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儿?你可是和你表哥悄悄见了面?”
方才偷偷来报讯的,是叶氏身边的人,只说了两件事,一是公主不小心湿了衣裙,让公主身边侍候的寻一件干净的去换上,二便是让贵妃娘娘等到夜深时,派人去临溪水榭接谢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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