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上,两个人还可以说说话。
上了车,萧北鸢就乖巧地缩在他怀里,柔声问:“雷嘉言是不是回来了?”
雷凌把玩着她的手指头,嗯了一声:“那女人估计是担心爸爸出事,所以迫不及待把她儿子喊回来。”
“你这次回去,会不会很危险?”
“怎么,对你男人没信心?”
萧北鸢把脸埋在他胸口:“雷凌,我突然有些后悔了。我让你去争雷氏,太危险了,要不我们不要了好不好,我只要你好好的,我不要你有事。”
雷凌揽住她的脖子,下巴抵在她头顶,笑了笑:“我去争雷氏,不止为了你,还为了我自己。我答应你,会保护好自己,你别担心知道吗?”
“我怎么能不担心?那群人穷凶极恶无所不用其极,他们手上不知道多少条人命。而你又善良心软,我怕……”
她竟然说他善良心软,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评价自己,雷凌笑得胸腔都在颤抖:“媳妇儿,你是没见过我心狠手辣的时候。他们穷凶极恶,我也不是好惹的。只是这些年我无心与他们斗……你尽可放心,一切我都安排好了。k给我的资料,足够让柏玉棠在里面再蹲上两个月。柏家忙着捞他出来,自然无暇顾及那对母子。”
她担心他,他又何尝不担心她在燕京的安危?
“你一个人在燕京,按时吃饭睡觉,还有吃药,不许偷懒。还有,去哪里都必须让东子跟着,不许乱跑。”
萧北鸢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点点头:“我舍不得你呀……”
她一撒娇,他就抗拒不了,恨不得什么都不管,就留下来陪她,到天荒地老。
但是理智提醒他,事关雷家生死,事关夜家清白,他不能任性。
两个人腻歪得跟连体婴似的,到了机场,时间刚刚好,萧北鸢死死抱住他,晃啊晃的:“我在这里等你回来接我啊。”
“好,一完事我就回来接你。”
她松手,推着他到安检口,不许他转过来,不许他看她的脸。
知道她是哭了,雷凌心如刀绞,却也狠心,头也不回地走了。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看不见,萧北鸢还呆呆地站在那里,是东子过来提醒她该回去了,她才回过神来。
回去的路上接到九叔的电话,知道他出院,萧北鸢是高兴的,但是也难免唠叨几句:“不是我说你,一把年纪的人了,自己什么身体状况自己不知道么,还逞能?这次是你运气好,遇到我婆婆,要是下次没人救你呢,你怎么办?”
九叔觉得小姑娘的唠叨挺舒服的,呵呵笑着:“知道啦,以后会注意。”
“咱们这么投缘,也算是忘年交是不是?你要是出事,你去哪里找我这么有趣可爱的小姑娘?你去哪里听别人像我这么脆生生喊你九叔?”
这丫头说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九叔很受用,想着要是以后她能每天在他耳边这么唠叨该多好。
“是是是,咱们是忘年交。你批评指正得对,我改,我一定改……”
一旁的阿上简直眼睛都直了,从没听过谁敢这么跟九叔说话的,也从没见过九叔对谁说话这么宠着的。
“那你和阿上什么时候回燕京啊,我一个人好无聊,都没人陪我吃饭。”
九叔挑眉,唇角弯弯,完全就是老爷爷跟孙女说话的样子:“明后天就回来了……你不是想认识我那朋友么?”
萧北鸢想起杂志上见过的那人,激动得跳起来:“你回来要带我去见他?”
九叔可以想见她的样儿,无奈扶额:“你如果等不及,自己去见也可以,我跟他说一声。”
萧北鸢看了看时间,内心做了一个决定:“今晚可以吗?”
“你一个人敢去吗,那老头脾气不太好。”
“你小看我是不是?我萧北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