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照片也就算了,这么逼真这么和谐,竟然是一副画,萧北鸢不由得佩服作者,怎么捕捉到这一幕的?
萧北鸢盯着看,没注意到楼梯上下来一人,自然没注意到那人一直盯着她看。
“小北……”
萧北鸢转过身,愣了愣:“大叔,你怎么在这里?”
承颐不错眼地盯着她,走下来:“嗯,那你又为什么在这里?”
每次他们在一起,不管是谁先引起的话题,他总是做掌控全局的那一个,这一点他和雷凌很像。
萧北鸢也跟他打太极:“你有意思么,明明是我先问你。”
承颐走到她面前的十秒钟时间里,发现她气色不错,眼角眉梢里是藏不住的幸福。
他知道她和雷凌和好了,知道他们每天甜蜜蜜的,知道昨晚大半夜雷凌从康城飞过来陪她……
她的一举一动全都在他的掌控中,他像一个偷窥者,躲在暗处,偷窥着她的一举一动。
两个人的目光对上,承颐笑了笑:“怎么又瘦了?雷凌虐待你了?”
每次见面他都是这么一句,萧北鸢不以为然:“我看你还老了呢,看起来像六十岁。”
每次他说她瘦,她就说他老,承颐拿她没办法,指了指她一直盯着看那幅画,问:“看出什么了?”
萧北鸢仰起头看了看,眯起眼:“那姑娘,一开始我以为是欢喜,后来看又不像,挺面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你认识?”
承颐笑了笑,瞄了瞄她:“认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萧北鸢看了看歪在楼梯口吃糖葫芦的小姑娘,再看看墙上的画,蹙眉摇头:“难道是女大十八变,我觉得不太像啊。”
承颐被她逗笑了,不由自主在她脑门上揉一把:“不像很正常,本来就不是她。”
“怪不得,我就说越看越不像,那到底是谁?”萧北鸢被他勾起了好奇心,左看右看,这偌大的客厅里,好像只有欢喜符合。
承颐走过去和她并排而立,和她一起仰起头盯着那幅画:“真没看出来?”
“看出来什么?”萧北鸢盯着看了一会儿,一拍脑门,“哦,我看出来了,那棵梨树,就是院子里那棵对吗?”
承颐无奈:“我是让你看人,不是让你看树。”
“他们是兄妹对吗?哥哥教妹妹写字……”
承颐笑:“一男生一女生就非得是兄妹么?”
“男生没见过,我确定不认识。那姑娘,真的觉得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想不起来……你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眼前只有欢喜符合条件,但你又说不是。到底是谁啊,你告诉我嘛,好不好大叔?”
承颐叹口气:“看来你是真不记得了……不记得真好啊,我真羡慕你。义无反顾忘记的那个人,总是特别潇洒。执着记得的那个人,傻傻地站在原地,以为还回得到过去。”
几天不见,他说话怪怪的,萧北鸢问:“你怎么了,失恋了?那医生不要你了?”
承颐看着她,耸耸肩:“对,她不要我了。”
“怪不得看你沧桑了许多,原来是失恋了。你要真喜欢她,就该去把她追回来。”
承颐摇头苦笑:“不追了,我喜欢上别人了。”
萧北鸢瞪大眼睛,看他不像开玩笑:“你移情别恋?”
“应该说,我心里一直喜欢一个人,只是没勇气承认。”承颐看着她的眼睛,“在心里装着一个女人的前提下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是对自己不负责,更是对人家不负责。女孩子的青春好短暂的,不能耽误人家是不是?”
感情的事真的是千人千面,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萧北鸢不知道该怎么劝:“话是这么说,但是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他摇头:“试过了,真的不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