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鸢警告地白华南浔两眼,指了指另外一边的窗子,要他离她远一点。
华南浔跟小狗似的,觉得委屈极了,巴巴地挪到那边去。
萧北鸢捂着电话转到一边:“你别听他胡说,没事,我们把华南浔送回去就回来。”
“你现在在哪里,我过来接你。”
“你别来了,被狗仔拍到不就前功尽弃了么?我很快就回去。”
雷凌腻腻歪歪的舍不得挂断:“我想你,你再跟我说说话。”
“等我回来再说好不好?”
“好,等你回来帮我换药。”
挂断电话,萧北鸢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决堤。如果说刚才面对承颐的时候她还能镇定不惊慌,那么现在,只是在电话里跟雷凌说说话,她都觉得万箭穿心。
她突然迷惘了,接下来的路,他们要怎么走?
在燕京的时候,她也迷惘过,但那时候笃定最终战胜了迷惘,她最终是义无反顾的。
可是现在,她不得不承认,承颐说的那些,他给她看得那些照片,尤其是他说的非域的那些事,和她梦境里的内容重合,她确实产生了怀疑。
有了怀疑,她就想求证,不是靠别人,而是靠自己。
看到萧北鸢在哭,华南浔想安慰几句,想说点冷笑话逗她开心,想问她饿不饿想不想吃点宵夜什么的,欲言又止好几次,最终叹口气,不敢说话。
到康城没几天他就买下市中心一套联排别墅,距离拾壹工作室不远,车子到达之后华南浔终于鼓起勇气:“要不进去坐坐,小拾壹你还没来过我家呢,我做的宵夜很好吃的。”
萧北鸢摇头:“下次吧,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他觉得可惜遗憾,但也知道这种时候自己还是少说话为好,于是点点头:“好吧,那就下次。不过小拾壹你记住了,要是承颐再跟你胡说八道,你告诉我,我帮你揍他。”
他的一片好心绝对是真诚的,萧北鸢点点头:“嗯,好。”
从华南浔那里出来,萧北鸢心急如焚,问律师:“你联系医生了吗,怎么说,能不能做检查?”
“可以,我们现在就过去。”
一路上萧北鸢紧张得一直在絮絮叨叨,律师看她那样儿,又气又心疼,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因为他心里很忐忑的一点是,如果承颐说的那些是真的,萧北鸢和雷凌,该怎么走下去?
夜家的事尚且没办法分开他们,但是这件事,也许会成为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所谓情深不寿,有时候太爱一个人,会接受那个人所有的缺点。但也正是因为太爱一个人,才不能容忍感情里的任何一点瑕疵。
这世间,最痛的箭,刺的都是最用情至深的人。
律师在心里祈祷别有那一天,那该有多惨烈,他不敢想象。
律师联系的是康城顶级私立医院的妇科圣手,八十岁的国宝级医生,一个星期出诊三天,已经准备休息了,愣是在律师的哀求下从家里到医院来。
见了面老太太摆摆手:“什么都别说,先做检查。”
萧北鸢跟着她进检查室,心里忐忑得不行:“医生,我……”
老太太嘘了一声,指了指床:“裤子脱了,躺那上面去,腿分开。”
萧北鸢照做,不觉得尴尬,只觉得紧张。
老太太认认真真洗手,戴上手套,端着一个托盘过来。
她坐下来后,萧北鸢艰难开口:“医生,做检查可不可以看出来我有没有怀过孕?”
老太太拿起一个器械:“你有没有怀过孕你自己不知道?”
萧北鸢盯着天花板上的灯,组织了一下语言:“嗯,我出过车祸,记忆出现偏差,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为什么想求证?”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