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酥听他那个嘲讽的语气怪糟心的，抬脚就走了。

傅嘉和回去煮了茶，等着程明月来。

“你的事情办完了？”程明月坐下，接过他递来的茶杯，“谢谢。”

“她知道了蛇渊的事。”

程明月放下茶杯，“你想瞒住她？这么大的事……”

傅嘉和看了她好一会儿，这才笑了笑，“别紧张，知道就知道吧。”

虽然完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程明月还是莫名松了一口气。

“按照你的意思，我让她帮我收集昆仑谱，她要了五个人的气运……是当着你师弟的面说的。”

“五人……他知不知道自己恢复记忆过？”

“好像没有吧……”程明月顿了顿，“或许不是当着我的面说的？”

“我知道了。”

程明月语气试探，“你师弟本就在怀疑你封印了他的记忆吧？就算知道又怎么样？他不是已经接受了吗？”

傅嘉和摇了摇头，没有解释。

知道归知道，可现在他知道又重新被封印过，就更不好控制了。

如果时远故意利用这种办法，早晚他的封印也压不住。

现在还不是时候。

苏酥这个变数，真是让他感觉时间紧迫。

本不该这样麻烦的。

……

如今傅嘉和成了四皇子，很多事情就可以少算计他那一份了。

程明月偶尔会来找苏酥，有时是帮忙传递消息，有时什么事都没有。

赶上时远在忙，苏酥还能跟她聊几句。

“傅嘉和就没怀疑你怎么取得了我的信任？”

“我都是按照你告诉我那样说的。”程明月这个时候自然要严肃起来，“我说一开始对你就是没有拒绝，但也没答应什么。虽然你看起来很怀疑我，但这次我的任务要找你帮忙，你也是试探。”

“就算到了现在，他依然没信任你。”

“我知道……”

苏酥见她没被爱情冲昏头，就没再说什么了。

程明月后知后觉，“你知道了蛇渊被灭，他是有怀疑的。”

“怀疑我有其他同伙？”

“这毕竟是偷渡者才知道的事儿，你又没有通讯器……他试探过我，但好像误会了是我告诉你的。”程明月也挺奇怪，苏酥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苏酥倒不怕华休被发现，但如果能晚一点被发现，还是晚一点比较好。

程明月见她不说话，也就没再问下去。

至于苏酥怎么知道的消息，那似乎不该她过问。

“我有个消息，要你告诉他。”这事儿苏酥想了挺长时间，她看着程明月，“这是你取得信任的关键，不用我教你吧？”

“什么消息？”

“九哥告诉我，最近系统的那些动作，都是总系统搞出来的。除了我，这种事情九哥不会跟别人说。而我告诉你这些，就是为了试探你会不会告诉傅嘉和，一旦傅嘉和来问我，就证明你是假意接近我。”

程明月绷紧心神思考了一会儿，“根本没有什么总系统？”

苏酥笑了笑，“有的，我没必要搞一个假消息，但我上次跟他……就算互相坦白吧，我也没提起这件事。消息真假……你可以当我是故意说漏嘴，就说总系统正好找我，被你知道了。”

“可……什么时候有的总系统？而且总系统为什么要找你？”

“傅嘉和多疑，总系统一个不该找我的，却找了我，他自然会联想到他自己。至于你想知道总系统怎么回事，去问傅嘉和吧，他也不知道的事儿，总会想办法求证。我可不信那些主系统会到处说，他最后只能来问我。”苏酥看向她，“他若来找我，就等于出卖了你。”

苏酥没说的是，傅嘉和一定会来问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