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人也正抬眼看他。
是个白衣公子。
眉眼清秀,仙风道骨。
以姜霆夜的眼光来看,也是个俊逸公子,翩若谪仙。
他看着姜霆夜,明明率先袭击了两次,却露出一副让人怀疑是自己有问题的温柔笑意来,声音也像春风一般,好听得紧:“夜公子来错了时辰。”
姜霆夜握紧包袱:“你认得我?我娘说竹林有人等我,是你?”
白衣公子歪头笑:“应该是。”
姜霆夜哦了一声,听他答了就把背上的包袱重新取下来,翻出来那个黑金盒子后,递给那白衣公子看:“娘说有人能帮我开这个盒子,你能开么?”
白衣公子看一眼姜霆夜手里的东西,摸出一张帕子来擦拭自己手里的剑,幽幽道:“夜公子前来,不问我是何人么?”
说完,他抬眸,眼中神色凛凛。
姜霆夜扯着嘴角邪气一笑:“义勇伯爵府的主人是义勇爵,曾经统领义勇三军攻陷阊阖要塞,为姜氏破庚谷关开辟了百年来的新道路。”
“义勇军,娘子兵。长枪现,五关震。”
“义勇爵终身未有婚配,据说当年在淮河畔从狼嘴下救下了一个孩子,养在身边,视同亲生,偌大个义勇伯爵府皆是姑娘家,你问这问题是瞧不起我么?”
对面的白衣公子被姜霆夜的语气逗笑,也不再擦拭自己的长剑,反倒是轻巧收回鞘中,朝着姜霆夜的方向走去。
从姜霆夜身边擦身而过,他将长剑放在凉亭小台上,还未回身,又听姜霆夜道:“外传义勇爵的养子身体羸弱,未曾习武,看来传言总是不实,还是要眼见为真。”
白衣公子轻笑:“躲避纷争,无奈之举,母亲虽只是女子,却有男子也不能企及的通透,只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母亲说,当今天下,年轻者还可一争,为自己心中困惑之道,去走一条自己的路,从夜公子与我相见,此道已经开始,这不也正是夜公子为何来此的缘故么?”
姜霆夜侧身看向他的背影:“为何弃长枪而学利剑?”
白衣公子也回过身来:“那夜公子又为何知皇令而不信皇令?”
“我阿姐不会死。”
“武学之精,殊途同归,枪与剑,无分别。”
四目相对,看见的是同样坚毅的目光。
片刻后,姜霆夜终于轻笑起来:“清风明月,以证臣心,义勇爵对你寄予厚望啊,明月臣。”
“夜公子谬赞。”明月臣抬手,微做一辑。
“盒子,开么?”姜霆夜举着黑铁盒子在他面前晃了晃。
明月臣眼角弯弯,摸出挂在脖子上的长绳来,一把黑铁钥匙出现在姜霆夜面前。
姜霆夜眼睛一亮,突然转身去把地上的铁盒子抱了过来。
明月臣歪头看他,疑惑道:“夜公子?”
姜霆夜像是没听到,自顾自的把铁盒打开了,里面明晃晃的银子险些晃了明月臣的眼。
姜霆夜把铁盒塞到明月臣手里,明月臣愣神捧住:“夜公子,你这是?”
“给你了。”姜霆夜拍拍手,伸手把明月臣脖子上挂着的绳子取下来,他晃了晃钥匙,“钥匙,我的了。”
明月臣汗颜:“夜公子,盒子本就是要开的,这是母亲的吩咐,你给我银子做什么?”
姜霆夜忙着开盒子,哪里有心思跟他理论,敷衍道:“这银子本就是存着偷偷上盛京的!你帮我开了盒子,我能上京了,自然要给你酬劳!”
明月臣眨巴眨巴眼:“可。。我是要与夜公子同行的啊,而且,银子都给了我,你要是自己去,还有盘缠么?”
姜霆夜开箱子的动作顿住,抬头看明月臣。
这厮长了副人畜无害的脸,打起架来却心狠得很,实在是反差过大。
不过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