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元究竟是死是活。
更不知道陶元究竟看见了什么,遇见了什么。
未知和猜疑会再心里面痒得要命,越是闷不吭声的挠,越是会将自己搞得血肉模糊。
对方明面上再如何按兵不动,波澜不惊,私底下涌动的风雨也会疯狂的肆意汹涌。
这是一场狼兔捕杀的追逐。
狡兔纵有三窟,也一定有行至终结的时候。
聪明的猎人猎杀猎物,根本不必将自己彻底暴露或追得精疲力竭,只需要随时惊动猎物朝着预设下的陷阱狂奔就好了。
慌不择路的猎物,总会自己掉入陷阱之中的。
而江莠现在要扮演的,就是那个惊动猎物的猎人。
她手中的武器,便是陶元。
听完江莠的话,姜霆夜立刻表示这事儿自己也要帮忙调查,得到江莠肯定的回答之后,才咧嘴笑起来,一副小孩儿讨到了糖果一般的高兴模样。
这事儿有了着落,姜霆夜果然心情大好,刚想盘算一番接下来应该怎么行动的事,突然就闻到了桌子那边传过来的腥鱼味儿。
他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
说罢赶忙下地,噔噔噔跑过去把盘子端了过来:“江姐姐,你瞧,这就是你让我带回来的鱼,味儿有点大。。”
江莠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方才一进屋她就闻见了。
她拿出手袖里的帕子抖了抖,裹着手指翻动这鱼看了一会儿,眉头渐渐皱起来。
姜霆夜双手搭在桌统领她望着,心急道:“怎么样?这鱼是不是有问题?”
江莠又看了会儿,随后将手帕放到一边,抬起眼来。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她还是摇了摇头:“没瞧出来有什么问题,这就是淮河里最常见的一种鱼,叫天青,因为与淮河水同色而得名,又因为天青色的鱼鳞而备受青睐,是一种既可以观赏也可以食用的鱼。”
姜霆夜大失所望,虽然昨晚上他胡乱解剖了一只也没瞧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连江莠也这么说,不免有种挫败感。
他翻身重新仰面躺下,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见姜霆夜闭眼养神,江莠又重新把视线落回到天青鱼的身上。
姜婉从前的好几匹战马都是郭蓁蓁亲自照顾喂养的,淮河水滋养的青草特别鲜美,所以一有时间,郭蓁蓁便会带着马往淮河边去,她会对天青鱼有所青睐,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能这只是郭蓁蓁想要珍藏在心底的某一段回忆吧,毕竟除了她自己,谁也不知道淮河畔究竟发生过什么值得她念念不忘的事情。
不过事情尚还不能下结论。
江莠给姜霆夜盖上毯子后,又重新将盘子端到了外面的桌上,好让姜霆夜能稍微歇息一会儿,她重要的客人还没到。
不过这位‘客人’并没有让江莠等太久,她在书房里刚处理了两件公事,义伯便前来告知,人已经到了。
从书房到寝内不算太远,江莠先往大堂去领人过来,进了屋里,姜霆夜还睡着,呼吸声有点重,脑袋一歪险些摔下去,惊了一下。
江莠等人在桌边坐好,见姜霆夜自己给自己吓醒了,憋着笑喊他:“霆夜,过来。”
姜霆夜心很累,听见江莠喊他,还是撑着精神看过去。
这一看便发现明月臣竟然也回来了,就坐在江莠身边,两人旁还坐着殷正山,三人正齐刷刷的看着自己。
合着明月臣一大早出去,是去请殷正山了?
姜霆夜抬手搓了搓脸,两步并作一步的快步到桌边坐好。
四人各坐一方,围住了面跟前的这条鱼。
江莠看向殷正山:“殷太医,劳烦你仔细验一下,看看这条鱼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殷正山颔首,知道这事儿关系到皇后娘娘,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