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欠揍。
偏偏没人招惹得起,你说气人不气人。
这金刀大晋唯有两把,花饰精美繁琐,做工上乘巧妙,沈靳哪里见过这么‘简单豪气闪闪发光又实打实贵重’的东西,一时愣住,语气听上去嚣张不过姜霆夜了:“你。。你没银子的么?!”
“没有。”姜霆夜摊摊手,一脸理所当然,“我说了嘛,就赌一把,沈公子你要是赢了,这刀便归你了。”
沈靳眼中放光,盯着面前的金刀咽了口口水。
毛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这么好的东西,居然敢拿出来作赌,这小子指不定有什么问题,手脚干不干净还不清楚呢。
不过这东西要真落在他手里了,那再不干净,他也能给它‘洗干净’了,这东西可狠值一大笔银子,自己之后的潇洒日子,可就都有着落了。
沈靳心里面算盘打得噼啪响,完全没有想过若是自己输了应该怎么办,他满脑子都觉着姜霆夜这模样根本不像是会赌的样子,口气嚣张的小孩子,是该有人来好好教训教训他人生的残酷的。
想到这儿,沈靳勾了勾唇角:“行啊,那就跟你玩儿一局吧。”
说着就招呼人要过来摆牌,姜霆夜伸手摁住面跟前的金刀,一脸痞气的扬眉:“我的筹码摆在这儿了,沈公子的筹码呢?这刀可是纯金锻造的,换做银两,也少不得十万银之数,沈公子就拿面跟前那点寒酸散银同我做赌?这筹码可太不公正了些吧。”
沈靳今天出来没带多少银两。
姜霆夜的话一出,不少人也附和着起哄,让他别欺负小孩儿,作赌可得筹码对等。
一下子下不来台的沈靳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眉头紧皱,一脸烦躁,但这时候千万不能落了下乘,否则的话,往后再想在这里摆公子哥的谱,素日里赊赊账,便难了。
“今日出来匆忙,没带这般多的银两在身上,不过小兄弟你放心就是,我沈靳在盛京虽算不上人人晓得,但也是有名有号的,真要输给你了,你只管说开口要什么便是,只要我沈靳有的,断没有不给你的道理,自然,若是没有的,也会想法子替你寻来,你看如何?”沈靳做下这番承诺,算是表明了态度。
姜霆夜也没难为他,盯着他笑了会儿,见沈靳紧张得不行了,才松口道:“给牌吧。”
赌桌上有赌桌上的规矩,你与庄家玩儿,断然是九输一赢,不把腰包里面的钱留下,就别想下了这个桌子。
但客人与客人之间赌牌,庄家便不会使那些小手段了。
大家各凭本事,反正不管谁输谁赢,赌坊都是要分成的。
姜霆夜的确没怎么赌过牌,但他这个人别的不行,就是运气特别的好。
比如每年家里煮的饺子里,他总能精准的端到藏了碎银的那一碗。
比如小时候上树掏鸟蛋,下水摸小鱼,他总能收获颇丰,刚好避开他爹的眼线。
再比如磨池里那么多的鱼,他偏就能一扎一个准儿,带回那条雄鱼。
眼下落到手里的牌,姜霆夜是对自己有信心的。
这世上的人,比的不就是个运气么?
投胎要看运气。
赌博,更是运气。
沈靳紧张得很,他心里面没底气,被姜霆夜一脸无所谓的模样盯着,更是心里头发毛。
这他妈是哪家来的怪东西,十万两的东西摆上桌来赌,眼皮子都不抽一下。
真他妈的,怎么就找上他了!真他娘的倒霉!
他赌了那么久,还真就没赢过!
沈靳频繁的舔着嘴唇,能看出来整个人的状态特别紧绷,和姜霆夜的风轻云淡一对比,谁是真的财大气粗的公子哥,谁是勒紧腰带充大款,简直一目了然。
就连那个跟在沈靳身边的漂亮女人脸上都闪过两分鄙夷的目光,扭着自己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