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罗府好生热闹,整个太原的官眷三三两两相约而至。
林梅忙里忙外的应酬,连喝茶水的功夫都顾不上。
正忙时,只见四喜悄悄地走到她身旁,附耳嘀咕了几声。她脸色一怔,可瞬间又恢复了笑脸,“各位夫人对不住了,京里来了位朋友,我得过去招呼一下。”
她可是罗府正儿八经的主人,罗县令的夫人,在场的官眷一听又打京里来的贵客,没一个觉得受了冷落,反而催促她快去。
她连连道了几声歉意独自离开了。
与前院相比,后院倒显得有些清冷。
林梅跨着大步,一路急走。除了莫名的紧张,还有内心的忐忑。
待林梅一进屋,便有人将门给关上了。
屋里有高手,且不止一人!
可人还没看清呢,一向胆大的林梅实务的连眉头都不敢抬,进屋直接“噗通”跪在地上。
“皇上万安!臣妇不知皇上亲临太原,有失远迎,还请皇上勿怪!”
本洒脱惯的她,那经得住这样一跪,膝盖处涌上的痛感,让她嘴角一嘶,可见地砖有多坚硬。
痛归痛,林梅却不敢抱怨。面对皇上亲临,她的脑中已经闪过无数种可能,疑惑间,只闻一声“你可知罪!”
“皇上,臣妇何罪之有?”林梅惊恐之下猛得抬起头来。
如今已是留着一字胡须的当今皇上,早已不是当年年轻面嫩的齐王,面对林梅的质疑,他反而似笑非笑的笑侃道:“怎嘛,贵府有今日之大喜,难道就忘了昔日之事?”
昔日什么事?林梅大脑一懵,随即在脑中搜索着,貌似并没有做过得罪皇上的事。
难道是为了怀哥?
林梅眉眼一收,不动声色:”皇上可真爱说笑,我林家和罗家可是最忠于皇上,想这些年,臣妇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皇上就算要翻旧事,好歹提个醒呗,究竟臣妇曾做过何事,能让皇上不远千里跑来兴师问罪。”
刘昊看着眼前这个亦如从前般狡黠的妇人,沉默良久,突然大笑!
笑声在冷清的后院里回荡。
“平身吧,林家对朕不仅有救命之恩,又重金赞助朕登上皇位,按说朕登基后,该重重赏赐才对。可朕思来想去,你又不缺银子,若是封官加爵,你又是女子之身,本朝还没有这样的先例。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林梅闻言,舒了一口气,只不是跟怀哥有关,其他都好说,起身时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几分真,“皇上客气了,臣妇的弟弟和丈夫能有今日全仰仗皇上提拔。臣妇不敢再要赏赐。”
“不敢?!朕瞧着你这是另有所图,而且所图不小啊!”
林梅脑中警铃大振,这是、什么情况?
可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林梅挺直了身板,斩钉截铁道:”皇上可是从哪里听了什么?臣妇在内是介妇人,所图不过是家宅平安,亲人康健,在外不过是一介商贾,所图不过是有有花不完的银子。若这也算所图不小的话,那确实是有些所图不小。”
“长安、洛阳、苏州、扬州、成都、广州试问哪个处没有你林家的酒楼,茶庄,粮铺,瓷器……这些还都是放在明面上的。朕还听闻,你在广州船厂与人合作造了几艘船,做起了海上贸易。这几年你挣的银子只怕比国库还有充盈。”
不好!难道皇上想趁机劫财?!
”咚”
林梅再次跪下,心里已经打算弃卒保车:“皇上您这是怎么了?甭管臣妇开多少家红杏楼,您不也占大头。余下的产业也都是与人合伙开的,臣妇不过占了少许干股。这些产业看着是挣了不少银子,可就算银子再多,几家一分,到手其实也并没有皇上想的那么多。再加上臣妇这些年也做了不少善事,银子也没少花。实在是不敢与国库相比。若皇上不喜想臣妇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