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稜帝的人回来的很快,经过两人身旁的时候,颇有深意的看了溪王一眼。
半刻钟后,苏公公从御书房里走了出来,在两人身边恭敬的说道,“溪王殿下,陆将军,皇上请您二位进去呢。”
陆翊跟溪王对视了一眼,深吸一口气,抬脚走了进去。
跟预想中的差不多,皇上正闭眼坐在椅子上,听见他们二人进来并未睁眼,也未说话,两人直愣愣的站在一旁,等待着皇上开口说话。
足足一刻钟,皇上才睁开眼睛,淡漠的看了两人一眼。
“你们两个都已经成家了,按理说年纪也不小了,可如今怎么将这样的小把戏闹到了我的跟前。”
这话说出来,意思就是两人各打五十大板,将溪王栽赃陷害这件事就此揭过了。
陆翊的眼珠子转了转,心里叹了口气,溪王毕竟是他的儿子,虽说出身不怎么好,可跟他这个外姓人比起来自然是亲近的,皇上护着也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皇上教训的是,此番是我们行事欠妥,还望皇上责罚。”陆翊单膝跪地,抱拳说道。
溪王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冷若寒霜的苍稜帝,也跟着跪了下来。
“父皇,儿臣错了,儿臣不该将未曾查证的消息捅到父皇的耳朵里,请父皇责罚。”
苍稜帝看了眼他们两个,无奈的摇了摇头,“你们两个从小就斗,没想到都这个年纪了,还是跟小时候一样。”
陆翊心里冷笑,虽说这件事是他下的套,可事情的经过还是溪王不安好心,想要借此打压他,这样的话,得到这样的结局也是他自己活该。
但在皇上的面前,他自然是不敢说什么的,只能在心里腹诽两句。
不过这件事闹成这样,倒是意外的把之前溪王有意无意安给他的罪名给洗白了,也算是意外收获。
“陆翊啊,近来义沙镇大笑摩擦不断,今日回去你便整理行装,三日后去义沙镇看看情况,这尚方宝剑你也带上,若是遇上特殊情况,朕允你不需回报朝廷,自己做决定。”
听到苍稜帝的这番话,溪王猛地抬起眼睛来,看着苍稜帝半晌,随后愤愤的垂下头来。
没想到最后还是让陆翊给得逞了。
如今兵权算是陆翊手里最大的筹码了,本想着通过这件事给他把手里的筹码彻底拔出来,可没想到他这一招釜底抽薪,不仅没有让他的目的达到,反而助推了一手。
陆翊跪下领旨,尚方宝剑沉甸甸的压在手里,闪烁着刺眼的光来。
“臣定不负皇上的嘱托。”陆翊沉声说道。
“溪王回府反省五天,这五天内,你要处理的公务在府里处理便是,若是让朕知道这五天里你出了溪王府们,看朕不去打断你的腿。”
苍稜帝跟陆翊说话时候的语气和跟他说话时候的语气简直天差地别,这强烈的对比惹得在走出御书房门后,溪王狠狠的撞了一下陆翊的肩膀。
陆翊也不在乎,只懒洋洋的把自己手中的尚方宝剑亮了一下,这一下子便让溪王无计可施。
可惜现在并不是得意的时候,溪王这些年的势力也不是白培植的,还没到最后一天,谁也不知道这中间会发生什么事情。
说不定溪王自己的人会混进大军里也未曾可知。
回府后,溪王恨恨的将桌子上的青瓷花瓶摔在地上,谢子休见了心疼的叹道,“这可是几百年前的东西,价值连城啊,就被殿下您这样摔了。”
溪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谢子休瞬间闭上了嘴巴,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三日后陆翊的大军便要开拔,前往义沙镇镇守,这一次不仅没有成功把他手里的兵权夺下来,竟还让他因祸得福,得了尚方宝剑这个天大的好处。”
坐在红花梨雕蛟龙的椅子上,溪王狠狠的拍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