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周全考虑,但是,白羽却总觉得无福消受。
她越是故意承让,小心翼翼努力出一副不着痕迹的样子,白羽嘴上不说,心中却是愈加别扭。
然而,小师妹却又偏偏总爱赖着他,只要是见了他,就一定要缠上来过几回招。
白羽感觉自己每次都像是在下一场必输的棋局。
眼见对方闲敲棋子落灯花的,轻轻松松便能凭碾压式的实力成功吊打自己,却每每都要苦思冥想着该怎么承让出局。
一场并非棋逢对手的棋局,甚至谈不上一场博弈。
一场毫无悬念的比武,更是犹如吃饭喝水一般,平白无奇,有惊无险。
“师兄,你又在沉思些什么?莫不是我刚才不小心弄着你哪里了?”
关山月关切的眼神深情款款的凝望着白衣飘飘的白羽公子,憨憨一笑道。
“没有、没有……”
白羽漠然的摇了摇头。
他痴痴然独自往前行了数步,又回头望了望已渐渐走远的路乘风的背影,旋即,转头向关山月认真诚恳的叮咛道:
“月儿,路乘风小殿下是我的朋友,希望你以后不要再伤他了。”
“朋友?师兄,你是被这大靖狗贼灌了什么汤了不成?你是我们北端皇族,他可是大靖皇孙,你们二人之间,没有一见面就打上一场,这也就得了!怎么可能当得了朋友?”
关山月闻言大恼!极力压制自己怒气冲冲的情绪,语气已是尽量克制,成了冷冰冰的质问之声,忽然停住了脚步,疑惑道。
“就是朋友。若不是因为我们两国之间,阻隔重重,如临天堑。我想,我和他二人,还能成为知心好友、莫逆之交。”
白羽一看她的反应,却早在他意料之中,只是轻轻一个微笑,点头肯定道。
关山月都快被他此言憋出内伤来,一张轮廓并不是十分分明但也眉舒目展的美丽脸蛋儿,都快涨成了猪肝色。
只听她又是一长串诘问,急急如骤雨,道:
“师兄,你今儿个是鬼迷心窍了吧?我就一直搞不明白了,你一个人躲到这大靖国都是来干嘛来了?我知道你介意自己父母之间的往事,这才离家出走。可是你可以回火雷门啊!
”
“白羽不想拖累师父和师兄弟姐妹们,不想祸及师门。师父花了那么多心血才开宗立派,创出火雷门如今的大好局面。我不想凭我一击之力就破了师父的戒呐!”
白羽摆了摆手,无脑的摇了摇头,道。
关山月心中明白,师兄说的,是师父当年定下的规矩:
火雷门弟子,皆须清心静修功法术要!可以保家卫国,可以行侠仗义,可以劫富济贫,就是不可以干涉朝政,不可以觊觎皇肆国器,不可以参与任何权谋党争之事!
那么提起这个门规,师父已是为白羽破戒了一次了,虽然他们当时都不知道,那已经是破了戒了。
话说,白羽小时候,有一次又挨了父亲的毒打,便偷偷跑出自家府邸,离家出走。
那时候他应该还是第一次离家出走吧,小屁孩一个,啥也不懂,啥值钱的玩意儿物件都没带在身上,也没有金银钱粮,没两日便流落街头,有气无力了。
他是被下山置办物件儿的大师兄给发现了,背回火雷门的。
师父见他小小身躯,遍体鳞伤的,可怜他,便将他留在门中休养,还收他做了徒弟,教他修习些简单的控火术,以做防身之用。
直到白羽家父,也就是白定,打探到他的下落,找上门来要人,火雷门众人这才惊的下巴都要吓掉了:
没想到这个半路捡回来的小蔫鸡一般的娃娃,竟然是白氏皇族之后!
只不过,白羽虽然身为皇室宗亲,却只是旁系末枝。
若想登上那个万人景仰的皇室宝座,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