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绵情绪越激动,祁子瑜就反而越发平静了下来,看着苏绵的目光充满了挑衅和轻慢,更有十足的幸灾乐祸。
苏绵抿了一下嘴角,突然轻声笑了出来,换了姿态从容道:“你不说也没有关系,反正我们彼此都很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祁子瑜,我承认你的确有些本事,可是你的伪装能撑多久,就是顾知行的本事了,我相信,很快,这一切都会真相大白,到时候,希望你处处维护的北元,还会保护你。”
苏绵太清楚苏柔的本性了,一旦祁子瑜没用了,他会成为苏柔保全自己而第一个丢掉的棋子。
祁子瑜却是全然不在意的,听到这话眼神都没波动一下,甚至反过来警告苏绵:“王妃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吧,进了京兆衙门,你的王爷也就护不住你了,王妃是个不错的对手,我其实不希望你那么快就撑不下去,所以,一定要好好的。”
话音落下,衙门已经到了。
苏绵下了马车,王老太太害怕她反悔,一把抓住她的手,扯着她朝里面走:“在事情查清楚之前,你一步都不准离开京兆衙门,杜奎是出了名的公正,就算是摄政王,他的手也伸不到这里,你就好自为之吧。”
苏绵被丢了一个全新的牢房。
可能还是忌惮她王妃的身份,狱卒一开始对她还算客气,只说:“杜大人外出办公还没回来,一切等大人回来再定夺,王妃娘娘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想一想,要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
苏绵没说话,找了角落的地方盘腿坐了下来,抱着墙壁闭目养神。
她需要将这件事情从头到尾捋一遍,然后等。
等顾知行的调查结果,现在有的一切都是她的猜测,没有实际证据,谁也不会承认的。
蘅芜书院内,林清清急得止不住地跺脚,清丽的先小脸上满满都是焦急:“现在要怎么办,这些人一看就是故意设计想让阿绵去衙门,那衙门里肯定已经被打点好了,阿绵会不会被屈打成招?”
顾知行脸色比她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是稍微冷静了那么一点点,却依旧压不住浑身的戾气和冷然,语气生硬:“我在衙门里也没什么人,现在也不清楚到底是谁想对阿绵下死手,我们太被动了。”
林清清眯了眯眼睛,想起家里的一段成年旧事,主动说:“或许可以找我爹帮忙,他在衙门认识一个狱卒管事的,曾经被我爹救过一命,想来让他帮忙传递消息,会比较方便。”
顾知行眼眸亮了一下。
从前,他是很不喜欢这种承别人情的感觉的,现在却不得不屈服,甚至主动道:“如果能找到人帮忙,肯定是最好的,就算他做不了什么,能告诉我阿绵在衙门里的情况下怎么样都是好的。”
杜奎是不近人情的,也不会给任何人面子。
当初就是他这种铁面无私,顾昭才会选他这个没有背景的人做这个府尹,从前顾知行觉得这样挺好的,不杜奎不容易被人掣肘,才能全心全意为朝廷效命。
可现在这也成了他最大的缺点,太不近人情了,苏绵一进去,顾知行就有些被束缚了手脚的感觉。
能帮上忙,林清清自然是高兴的,很快就拿定主意:“我马上给我爹写封信回去,他看见了就会帮我们安排的,到时候递过来的消息,直接送到王府可以吗?”
林清清这段时间一直在书院,林晓很多公务在身,父女两多是书信来往的人,而且书信速度也快?
“可以。”顾知行内什么不同意的,也觉得松了口气:“麻烦你们了,这次算本王欠你们一个人情。”
顾知行的人情,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林清清却全然不在意,摇头不赞同道:“这么说就见外了,我不是为了你的人情才帮你的,阿绵是我的朋友,如今她落难,能帮上忙是我的荣幸,我心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