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月吓得脸都白了,她们提前进城,身边根本没我老侍卫,这男人一看就不好惹,沈曼枝就这么冲了上去,真的让她很为难。
沈曼枝自己却不觉得危险,从前上前紧紧拽住那个男人的手臂,厉声威胁:“你要是再敢动手,就算官府不敢管你的家务事,我也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了,一个大男人,大街上闹得这么难堪,你真是一点脸面都不要了是不是,夫妻之间,有什么事是不能坐下来慢慢说的吗?”
她好言好语相劝,那个男人却是一点都不领情的,不仅如此,还高声威胁沈曼枝:“给老子过来,小心老子连你一起揍。”
他推开沈曼枝伸手想去抢地上那个妇人手中的钱袋子。
沈曼枝微微眯了眯眼睛,眼神一冷,忍无可忍那般,从后面拽住那个男人的衣领,用力将他扯开,一拳砸在他的脸上:“听不懂人话了是不是,还想动手。”
那男人也就看着壮士,其实根本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被打了一拳,头都昏了,站不稳那般。
沈曼枝还准备继续威慑对方保证不动手呢,地上的妇人确实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用力推了沈曼枝的一把:“你谁啊你,谁准你打我相公的,你有病吧你!”
她歇斯底里地朝着沈曼枝怒吼,刚刚那个唯唯诺诺的样子,彻底消失不见了。
沈曼枝被吼得脑袋嗡得一声,一下都忘了反应。
纱月也是满目诧异,指着妇人不可思议道:“喂,大姐,你讲讲道理好不好,我家少爷刚刚可是为了帮你,不然你肯定会被这个男人打死的。”
可这妇人显然好了伤疤忘了疼。
一点不识好歹不说,反而倒打一耙:“谁要你们多管闲事了,这是我们的家务事,而且我相公就是跟我闹着玩儿的而已,可是你居然真的动手打他,要是打出了问题,你们赔得起吗?”
没救了。
沈曼枝总算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嘴角克制不住地勾了一个冷冽嘲讽的笑容:“是我多管闲事了,对不起。”
接着,她从纱月怀中找出了银袋子,转身将里面的碎银子丢在了男人身上:“我是动手打了你,这点儿钱就当是你的医药费了。”
说完,她拽着纱月转身就走,脸色阴沉可怕到了极致。
后面的动静隐约还能听见男人继续辱骂妇人的声音,可是这种辱骂非但没让那个妇人记恨,反而心里越发依赖自己的丈夫了,真够畸形的。
纱月愤愤不平,走到没人的地方,才不甘地开了口:“郡主,她不识好歹也就算了,你怎么还反过来给他们银子?”
沈曼枝揉了揉手腕,语气平静:“就算我不给,他们最后也一定说要去医馆做检查,那个男人是个赌徒,怎么可能错过讹我们的机会,还不如主动给了,省得麻烦。”
“这西圣人怎么这样啊,真恶心,一点都不爽快。”纱月气得不轻,皱着眉满脸不高兴。
沈曼枝微微叹了口气,脸色凝重,语气带着些轻微的,不易察觉的失落:“我原本以为,有蘅芜书院在,而且听说蘅芜书院的负责人摄政王妃是个很温和的人,擅教导众生,没想到蘅芜书院的百姓却没受到多大的教化,看来这书院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只顾着教化皇子却不管百姓品德,能有多好的将来。”
纱月听她心情不好,有些不敢接话了,试探性着小心翼翼地问:“那我们还去书院看看吗?”
沈曼枝没了心情:“今天不去了,回客栈吧。”
虽然只是一两个百姓,并不能代表西圣所有人的品德,可是今天的事情,还是让沈曼枝觉得很膈应和恶心。
苏绵到了陆府门口,却听下人说陆哲不在府上,下人说:“明天蒙柯郡主的车队就要入城了,我们大人被丞相跟皇上要了,调派入维护京城治安。”
苏绵皱着眉,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