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越来越重口味和魔幻，林宝忍不住问道“秦老板，这是异人馆，还是马戏团。”

“客户需求什么，我们就什么，市场需求决定商品的存在，可能现在的老板们，口味越来越独特了吧，我当年进来的时候，还没这么多。”

相比林宝的大开眼界，秦潇湘倒是风轻云淡。

这时候，就看见一个女孩牵着一只大黑狗走过了过去。

林宝当场吓傻了，连忙拿起旁边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秦潇湘轻轻的笑了，她大概知道林宝收到了一定的震惊。

对于这种事，秦老板才算真的见多识广，她对着身边的手下摆摆手，一个女孩立刻拿来了两个椅子，她邀请林宝一起坐下，“我忘了和说地下第二层的意义了，如果说第一层还是做点表面文章，给轻口味的老板们放松，那么第二层……就是完满足一切变态和癖好的混沌之地，这里没有什么光鲜的表面，只有一副魑魅魍魉图。”

这里，更像是地狱。

“第一层的主题是放松，第二层的主题便是宣泄，只要肯花钱。”她一副生意人的样子，转动着烟杆。

“花花世界，我还是太年轻。”

“我曾经也是如此的单纯。”她竟然把单纯两个字用在自己身上，“来到这里我才知道，有钱人敢做的，只有想不到，没有他们想不到的。”

“钱多了，脑子里的想法可能就多了……”

“如果有兴趣看书，应该早就知道这事实了，翻翻史书，古时候的宫廷贵族，无论东西方，那些事情比想象的更丰富。”她饶有兴趣的抽了口烟，“《聊斋志异》听过吗？有一个故事，一定感兴趣。”

“书生和女鬼？”

“那故事说的是，青州有一个商人，经商在外，一年都不能回家几次，他家里有一只白狗，他的老婆……”

“停……”林宝挑起眉毛，“我好像听过这故事，最后大狗咬死了那商人。”

“没错，后来女人被送去了官府，可她不招供，说自己没杀丈夫，官府把那只白狗带了过来，白狗直接朝她扑了过去，真相大白了，人和狗都被判处死，整件事轰动了一方，前来围观者达上百人。”

她说完眯眼笑道“觉得这里变态，实际上这一套老祖宗早就玩过了，还写在了书里，多读读书，就不会大惊小怪了。”

“……”

早见识过秦潇湘有文化，但林宝没想到人家是这么有文化，古典文学信手捏来，还能一套套的说教林宝。

“甘拜下风……受教了。”

“看兴趣不大，咱们回去吧。”

林宝立刻跟她回到了办公室里，地下二层应该还有更多，他刚才只是窥探一角，就有些毁三观了，明明自己也是斗兽场铁笼中杀出来的畜生，他有什么不适应的？

无法适应的，其实是心中的恶，被不断的牵引出来，风月馆就是一个罪恶坑，它的罪恶不是斗兽场那样残忍在视觉上的杀戮，而是时刻牵引出无法控制的恶念，让人失控在这里，让人沉迷在这里。

回到办公室里，灯光昏黄中，秦潇湘说道“第一层的女孩们，大部分都没能在合同到期的时候放弃这里，她们会越陷越深，进入到第二层。”

“因为第二层赚的钱更多，对吧。”

“尊严早已被丢的一干二净，灵魂也被腐蚀得千疮百孔，她们什么都没有了，贪念一起，踏进这里，就再也无法回头，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我经常骂她们好吃懒做，应该多读书多学本事，可惜谁都不愿意听，外面的场子，还有很多人想进来呢，觉得这里是她们的圣地，熟不知，这里是她们的地狱。”

她慵懒的坐在长椅上，在烟雾缭绕中，摸着蛇型的耳坠，一双媚眼悄然的向林宝放电，“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