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彩衣的老鸨子用戒尺敲了下施某人的脑袋瓜,问道“为何这般模样,心不在焉,想些什么呢。”
“没想什么,没想什么。”施夷光赶忙摆手,接着却是又解释道“这不是到长安了吗,好奇,好奇,激动,激动。”
彩衣老鸨子点头,似乎是信了她的话,笑着说“你方才的模样,差点让姐姐以为是你是什么戴罪之人,该被通缉了,害怕被城防兵发现逮去丢进了天牢。”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施夷光硬着头皮,尴尬的打马虎眼,可她这副做了亏心事的模样,任谁都能看出她在扯谎。
“姐姐净说笑。”施夷光暗暗抚了抚额头,那里有细密的汗水。
别看这位老鸨子只是个风韵难掩的三十来岁少妇,可她手段着实厉害的紧,把整个车队上上下下收拾的妥妥帖帖,简直比那些须发花白的老家伙还老谋深算。
按理说,以她认人察人的能力,看破施夷光粗陋的遮掩简直比喝水还简单,可她却一副信了模样,假装没看见施夷光的尴尬,主动帮施夷光遮掩过去。
监考老师和考生是一伙的,明明嘴上严厉的紧“哪个作弊就原地打死。”可身体却诚实,学生都把小抄放在桌子上抄了,却还双眼望天,装作看不见,心里把考生骂个半死“你做小抄,就不能放在桌子下面抄?”
事后考生还觉得自己作弊的实力一流。
“其实姐姐我还是有些能力的,你若真是什么戴罪之人,并且不是什么大罪,就与姐姐说了,这些日子下来,你倒是很得姐姐欢心呢!为你疏通疏通,去了那罪名也不无不可!”老鸨子轻笑着说。
施夷光眼珠子咕噜咕噜转,最后还是果断的摇头,坚决的否认“姐姐你还不知道我吗,我这水平,就是给我把刀,我能砍死人吗?戴罪之身,我施光光何德何能,如何能上得了那通缉的名单。”
“也是,你除了溜须拍马,倒也别无长处了,靠你的能力想犯下什么滔天大罪,也是妄想。”老鸨子摇头笑道。
“哎呀,姐姐你别这么揭穿我呀,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我施光光惹了什么滔天大祸事,姐姐这么厉害,这么手眼通天,也能帮我遮盖过去的。”施夷光厚着脸皮开始拍马屁。
那老鸨子明着对施夷光翻白眼,实际上却也很受用。
溜须拍马下,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间,车队就已经到了城门口,外面已经有审问的声音传来,施夷光好奇的掀开帘子偷看,而老鸨子则泰然处之,半点搭理城防军的想法都没有。
观月楼的车队好像已经在城防军那里有过备案,十来个城防军大概意思的检查了一下,大概是问“有没有带什么违禁品啊?”
“没有,没有!”老婆子直摇头。
“有没有带什么逃犯?”
“没有,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
“那好,进去吧。”
城防军的敷衍程度让施夷光刷新了世界观,这就是长安的城防?这要是来一大批西域的细作,岂不是简简单单的混进去了?长安城在施夷光心目中的形象,一下就掉了好多。
不过当她看见老婆子隐秘的塞出一个荷包,之后又说“咱们观月楼最新要开张,希望兄弟们轮休的时候,能来捧个场啊,届时定然给兄弟们好好放松放松。”
那城防军的头头笑着点头“一定一定。”转而就对着后面招了招手“放行!”
原来是有暗地里交易啊,难怪这么简单的就放行了,施夷光了然了,大呼侥幸,这倒是便宜了张三清和戒色小和尚,毕竟他俩没有专业工具的易容术能不能蒙混过关还是两说的事情。
混入长安城,施夷光好奇的探出头,看着足足一百多米宽的街道,以及两旁古韵盎然的建筑,还有零星来往的古袍行人,一刹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