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根本不在乎。
施夷光语塞,而青衣毫不见外的接过施夷光手里的那碟花生米,优哉游哉的吃了起来。
“今天人好像多了不少呀。”青衣抵了抵施夷光道。
“春晓要开阁了,姐姐她大力炒作出来的十二朵头牌,半个长安都知道了,来的人能不多吗。”施夷光夺过花生米,又学着某个粗鲁大汉,蛮横的把青衣搂在怀里。
俨然装出个嫖客的模样。
“是这样啊。”青衣点头,小胖手忍不住的往施夷光手里的碟子里伸。
“就知道吃,吃,吃。”施夷光打开她的胖手,“你看看你这些天胖了多少,原来是窈窕的,现在胖乎乎的,再吃就成猪了。”
青衣噘噘嘴,猛地抓一把花生米,哼道“要你管!”
施夷光狐疑的看着怀里的青衣,心里好一阵恍惚,怎么回事,她怎么老是把这小妮子当成是谢小七啊,这性格也太像了吧,语气也像,动作也像。
要不是她长得和谢小七完全不一样,也没用易容术,人皮面具,施夷光都要以为血统暴走的谢小七偷过了南天门,跟着她来了大唐。
就在施夷光郁闷为啥青衣和谢小七这么相似的时候,二楼有隐约的琴声,如同清晨山里流水状的浓雾,流淌着从三楼倾泄下来。
起初还不觉得如何,可随着琴声渐入深处,感染力陡增。
空灵,缥缈,沉静,幽远,清新,宁静,施夷光搜肠刮肚的想词汇,却不足以形容这种琴声,只觉得有人给她的大脑来了一次‘大清洗’,把不干净的尘念统统净化了。
喧闹的观花楼缓缓的安静了下来,iao客们多是侧耳倾听,倾听那自然的声音,不少人都恍惚,好像已然瞬息离开了繁华的长安,置身于深山古木里的古寺。
有遗世独立的佳人,正坐在雨后的古竹林中,轻弹古筝。
许久,一曲终了,许多人还沉浸在那种遥远的意境中无法自拔。
“有那么点意思。”青衣自言自语的嘀咕。
施夷光缓缓的恢复,就听到青衣不以为然的自说自话,立刻一瞪眼“这么清奇,还叫有那么点意思?那你说什么曲子才叫厉害?你能弹出来了?”
青衣没半点羞耻心的道“我当然弹不出来。”
“那你还瞎说。”
“怎地是瞎说?我不会做菜,就不能说一道菜难吃?”青衣斜眼反问“我弹不出来,但我听过更好听的曲子,我就不能说啦?”
施夷光又语塞,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而此时,观月楼突然又吵起来,顺着iao客们的目光看过去,施夷光立刻发现三楼那里出现了个穿着翠色衣衫女孩,十八九岁,戴着面纱,虽然不太看清容颜,却也能感知到那股清新脱俗。
春晓,怎么快就出来了?施夷光纳闷,她还以为会来个犹抱琵琶半遮面呢,没想到这么干脆,半点关子都不卖。
春晓抱着比她人还高的古琴,站在三楼轻轻的作揖“奴家春晓,见过诸位公子。”随即莲步轻移,在诸多姐姐妹妹的簇拥下,飘然来到一楼的舞台之上。
浓妆艳抹的一群姐妹间,春晓清新脱俗,宛若群芳中的一朵圣洁白莲,遗世独立,极为惹眼。
二楼有个锦袍公子站在窗台,朗声的道“这位春晓本公子要了,老鸨子出来报价。”
施夷光在电视上看过这种套路,把人当做拍卖品的,给个底价,有意者竞价,价高者可以在那晚抱得美人归,而这种情况,一个美人的价格甚至能被拍到几百上千两。
“老鸨子呢,多少底价。”有其他的世家公子朗声的问。
“来啦,来啦!”老鸨子摇着扇子,迈着小碎步就跑上来了。
“快点,报底价,这美人我要了。”某人叫嚷着催促。
“这位公子误会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