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生念完,便昂首挺胸,雄赳赳气昂昂,信心十足的模样。
而周围的大多数才子也纷纷沉吟,回忆方才他念的那首诗,细细品味,也觉得颇为不错,尤其那句将军何必是丈夫,颇有些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气韵。
不失为一首贴合意境的诗作,如果那书生真的是随口而作,的确是不得不承认,其胸中还是有不少文采,当得才子郎君的称谓。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抄别人的诗还这么理直气壮。”青衣撇了撇嘴,脸上全是鄙视的表情“当真是自己写的,要脸不要!”
施夷光来了兴趣,私下戳戳青衣腰,问道“你刚才说啥,你说这诗是她抄的?抄谁的?”
青衣原本是兴致勃勃,想用自己本就不‘博学’的脑袋给施夷光科普一下,可才说了“庄烈帝”三个字,突然想到要说的事情里有存在,万一施夷光脑袋瓜子抽个风,联想到了什么,岂不是坏事。
果断一问二楞三装傻“啥?我说他是抄的了吗?你听错了,我没说!”青衣把小脑袋摇的像是个拨浪鼓“人家自己写的是,你拼啥说是人家抄的。”
施夷光狐疑的盯着青衣,青衣却望天不语,看也不看她一眼。
而那书生则也是浅笑,很享受周围的目光,同时也有些火热的盯着舞台上的春晓,他很有信心,静等着美人投怀送抱。都开始幻想明日坊间茶余饭后的主角是谁了,这观月楼佳人弹琴觅知音的事情传出去,岂不是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话。
名利色三收!
不过就在书生自信满满等待时,那春晓却是轻轻的开口道“多谢公子抬爱,春晓柔弱女儿家,手臂间经不起十多斤重物,又如何能纵马提戈,当一回花木兰那般的巾帼!”
春晓的语调虽是轻柔,言语间也满是客气之意,可言下之意,分明已经否定了书生的答案。
“哇哇哇!”那小公爷捂着肚子哇哇大笑“哎呦,老头子,我就说嘛,答案怎么可能这么简单。你看,幸好我拦住你了吧,不然你可是要和他一样,落了咱怀国公府的名头!
“春晓姐姐既然当众出了这么个题目,那必然是极多数人都想不出答案的,如果只是木兰辞中最简单的体现,岂不是处处是知音?春晓姐姐一个人如何陪的过来?”小公爷自顾自喝了口茶,接着就大大咧咧的对着台上的春晓道“春晓姐姐,你说我说的在不在理。就我家这傻老头,也和那书生一般的想法呢!”
怀国公盛怒,气的吹胡子瞪眼,一抬巴掌大的手掌,大吼“你个逆子,老子一掌劈死你。”
而那小公爷却是溜得飞快,一个懒驴打滚拉开距离,撒腿就跑,怀国公则是不依不饶,抢过旁边随从的长剑,丢掉剑刃,抓着剑鞘撵着小公爷抽。
小公爷一边被抽,一边仗着身形小,在人群中左右腾挪,兜着圈子跑,还一边喊“恶虎食子啦,怀国公不要面皮,当街杀人了,你们周围人是傻了吗,快点报官啊”。
周围被逗笑的众人并不搭理。
他们自然也不会报官,这对活宝的美名可是传遍全城的,不要说在这青楼,便是在那京兆尹过堂的衙门,他俩也能一追一逃,跑出去十条街。把京兆尹独自丢在衙门上审空气。
他们地位太高,从一品的爵位,长安有权处置他们的,差不过就只有那位高高在上的唐皇陛下了。唐皇是何等人,又怎么会因为当朝国公爷打个儿子,骂个街就处置?人家处理的都是国家大事,这等小事,可入不了他的法眼。
追了一阵,怀国公追不动了,满嘴乌龟王八羔子,气呼呼的坐回太师椅上,直让仆从给他扇风,可是累坏了。至于那小公爷怕被抽,暂时也不敢回去,左右看没找到空闲座位,不巧发现蹲坐在木梯上的施夷光和青衣。
那小公爷提着长袍摆,几步走上来,自来熟的和施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