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害,自己真的能够补偿他吗?自己刚才的一番话,是不是也是对他的一种折磨呢?
玹羽的双手再次扶上赜侯的手臂,陪着他一起落泪。
“到我身边来做事吧,我希望赜侯能够辅佐我、监督我。”
“……博弗真的能够相信陛下吗?”
称谓的变化让玹羽心中一阵狂喜,但同时他也感到更深一层的痛楚,这应该是赜博弗这个人给予王室的最后一次机会。
玹羽用力地点了一下头。
经过三天的调养,玹羽身体状况慢慢好转,烧也已经退了。一直照料他的枔子脸上也露出了笑意。
时隔一年相见,兄弟俩聊了很多,而谈得最多的就是他们的母亲昔庭的事。
两人时而欢笑、时而悲伤,就如昔日在妖林中相处时那般放松,仿若又回到了彼时。
苾子似乎还在生玹羽的气,兄弟俩聊天时她一概不参与,不过却没少帮玹羽配药、熬药。
玹羽为了寻求苾子原谅,也是煞费心机,想尽办法哄她开心,虽然他内心中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能够下地了,又没有玄景宫那一堆禁锢的规矩,玹羽又变得无法无天起来。
每到一处新的住处,他抱怨最多的就是吃食。赜侯府的饮食虽然没有沛松城那般差,但厨房还是很快被他霸占了。
他变着花样发挥自己的厨艺,用美食将赜侯府上下,不管是赜侯本人还是扫地小厮,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每天都来议事的老洲相,也快变成天天来蹭饭的了。
还有偶尔找枔子商量昔庭树事宜的责刚,也变得勤快许多,有一阵子也是天天往赜侯府上跑,不到饭点不走。
玹羽不仅天天占据厨房,还接过了照顾炚侯儿子炚连耀的差事。有时一整天,他都陪着这个小孩子在府中追跑嬉戏,上蹿下跳,毫不见倦色。
玹羽拿着自制的钓鱼竿,和炚连耀坐在一起,钓院中鱼缸中的金鱼。看得枔子连连摇头,忍不住数落他不要虐待动物,更不要把小孩子教坏。
看着玹羽那副比炚连耀这个小娃还幼稚的样儿,一直对玹羽不理不睬的苾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冲着他笑道“长不大!”
自从玹羽住进赜侯府,这里就被他搅得鸡犬升天,平和一点说是充满欢声笑语,仿佛要把他这两年来的伤痛、悲苦洗净一般。
最重要的是,这里没有人能管得住他。当然,也没人敢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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