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一筹。她径直来到融岳身边,想要将她扶起。但融岳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根本无意起身。
尭敬屾的脸色也同样难看,淡蓝色的长发披散着,左胳膊用夹板吊着,右肩上中了一箭的他从战马上摔了下来,左臂骨折。上半身缠满绷带,隐约可见红印,披着一件单衣坐在书案之后。
他知道娥秋所说“找对人”就是指敬出,心中疑虑,但并未开口。
他示意侍立在侧的军医将融岳扶起,安慰道“融岳,你做的已足够好,如果不是你拖住城外这十万人,我们恐怕很难活着出城了。阵亡的五万将士都是尭国的功臣。”
不管尭敬屾如何认可融岳的军功,但融岳现在想听的都不是这些。
她希望能够得到一个解释,希望有人能告诉她,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直王的背叛固然可恨,但自己阵营之中就没有问题吗?
尭敬屾在考虑这个问题,娥秋的指责也一直响彻耳边,不由让他把注意力转到了还未露面的弟弟身上。
尭敬屾并不愿往这个方向去想,但周围的声音却在牵引着他。
第二天一早,娥秋就带着自己做的参汤来到了尭敬屾的军帐。
昨天尭敬屾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一直搅得娥秋心神不宁。虽是因为受伤而脸色不佳,但她总觉得他的脸色实在太差。
除了外伤或许还有内伤,但不管军医还是她自己都为尭敬屾诊过脉,似乎并无其他。
但娥秋还是担心,竟有点盼望尭敬出尽快赶来,为尭敬屾诊疗。
虽然她不喜欢尭敬出也不信任他,但却信他的医术。
“屾殿下不在帐中?”
娥秋望望还未完全放亮的天空,北国冬天的早上十分寒冷,不由又担心起来。
“殿下说出去走走,透透气。”
“屾殿下受了伤,你们怎能让他到处乱走?也不来告知军医们一声?”
娥秋带着埋怨的眼神看了一眼侍卫,但对方只是低着头,不敢看她。
又问了一下尭敬屾出去的方向,娥秋就焦急地奔去了。
不一会儿,她就在离军营一里之外的一条河流边看到了尭敬屾的身影,淡蓝色的长发正随风飘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