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个数字后,汗正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
汗正心中不停念叨着,来支撑他快要崩坏的精神。
这不是我的错!这不是我的错!都怪那些起义军!还有、还有写这封迷信的汐峰谷!
如果不是他出的这个馊主意,我们也不会遭到起义军伏击。
就是怀着对汐峰谷的仇恨,让他一路狂奔到了游康城外,正好赶上了还未结束的大战。
在汗正的人生哲理中,根本就没有什么既定的事情,或是说必须要做什么的理念。
他所要选择的,就是如何保全自己。并在此基础上,如何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汗正一直在衡量着各方面的利益权重。根据实际的情况审时度势,这或许是这个男人身上最大的优点也说不定。
虽然他也有就此倒戈,顺从起义军的念头,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当他站在远处,看到本是友军并等着他去支援的汐峰谷节节败退的时候,更加确定了自己的选择。
看到眼前的形势,一名随从顾问上前问道“大人,乱军已经开始撤离游康城了,我们要不要去追击?”
汗正冷冷道“追击?追击那一小挫人又有什么用!”
“可是,汐将军败退下来,只要我们去追击他们,一定能前后夹攻,把攻城的这些乱民斩尽杀绝。这样去见洲侯,我们也能将功补过啊。”
“哼,这点功绩怎么可能弥补我们的损失!那个汐峰谷……”汗正皱起了眉头,牙齿咬得咯咯响,“都是他把我们害成这样的,怎么可能还跟这种人一起配合作战!要让他完全失败才行!对,一败涂地!”
汗正充满恶意的冷笑着,咬牙切齿着。
带着仅剩下的两万瓦一军,汗正进入了游康城内。
此时的游康城还因刚才起义军的攻城,而躁动不安着。城内的守军也还处在紧张的战备状态之中,尚未恢复过来。
街道上,除了拿着武器来回走动的士兵外,看不到其他人。城内居民都紧闭家门,停止了一切活动。
洲侯府上更是被成群的士兵围得水泄不通,汗正骑着马匆忙赶到侯府,请求觐见洲侯,也足足被盘问的士兵挡在门外有半个时辰之久。
混乱的城市、混乱的士兵还有混乱的心态,好不容易进入府中,汗正的心中也是乱作一团。
他在脑中不断组织着语言,以将自己所有的行为都正当化。
不过,在他见到涞侯之后,脑中刚刚组架好的语言逻辑,又都离他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