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针?!快告诉寡人,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尭王充满血色的双眼直视着玹羽,夹杂着不知名的怒火。
此刻,玹羽的两名护卫手持武器,从后面朝尭王扑了过来。
轻轻转动手腕,尭王手持利剑将整个树桩连根拔起,不由分说向身后甩了出去,一名侍卫应声倒地。另一名还未及反应,就被尭王发出的月牙状风刀斩断了身体。
眼睁睁看着两人倒在自己眼前,玹羽顿时怒上心头,拔出戳进地中的剑朝尭王扑了上去。
“你的目标是我!全力对付我一个人便好!杀了这么多人,你还不嫌够?!无端挑起战争,侵占别国领土就那么令你兴奋?除了杀戮,你脑中还有什么?”
玹羽愤怒的质问并没有触动尭王一丝一毫,反而激起对方沉积已久的怒火。
“无端挑起战争?!不明白就给寡人闭嘴!”
随着尭王的怒吼,他猛烈地一击又将玹羽击出老远。尭王阴沉着脸,剑指玹羽,问道“小子!寡人再问你一遍,这叶针你是从何得来?”
尭王的声音嘶哑低沉,已然没有了刚才的温润和声,记忆中相似的部分已完全褪去,剩下的只有阴鸷的质问。
全身的巨痛让玹羽意识有些模糊,熟悉怀念的声音在耳畔逐渐减弱。他不由伸出手去抓,却什么都没抓到。生出的一丝悲凉,逐渐在全身扩散,让他开始焦躁不安。
“疼!好疼!爹,我的腿是不是要断了?”
幼时的玹羽不知又跑到哪里淘气去了,直到傍晚才拖着一条,肿得跟个萝卜似的伤腿回来了。
“看来是被毒虫蜇了一下。”
敬出面无表情地检查着玹羽的伤腿,但此时昔庭却双手叉腰,面露温色。玹羽蜷缩着身子,双手捂耳,承受着他必须接受的一顿斥责。
玹羽泪眼婆娑,向敬出发出求救信号,希望能够得到他的同情,劝阻对他横眉冷对的母亲。
不过敬出的注意力都在他的腿上,根本没有救他于水火的意思。此时他的伤腿上已经插满了根根绿色的细针,玹羽见了更加伤心了,觉得自己真的要残废了。
“快救我,爹!我疼,我不想变成瘸子。”
昔庭又好气又好笑地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小傻瓜!有你爹在,你这辈子想瘸都瘸不了!”
“还疼吗?”
一直沉默的敬出终于出了声,玹羽吸着鼻子朝自己的伤腿再次望去,刚才还肿得不成样子的腿现在已经消肿许多,而且他惊奇地发现一点都不疼了。
玹羽抹了把脸上挂着的眼泪,朝敬出点了点头“爹,我不疼了,能把我腿上的这些刺都拔掉吗?”
“什么刺,那叫叶针。专治你这种不听话的小孩。”
玹羽的脑门上又挨了昔庭的一指,他捂着发红的脑门,再次向敬出发出求救信号。谁知敬出却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三天,三天之后你才能把这些叶针拔掉。”
什么三天,全都是骗人的。玹羽想起小时候,敬出为了让他老实一点,竟也说过这种谎话,不禁觉得好笑。也因那次的受伤,让他知道了叶针的麻痹作用。
那的确是敬出的……
“父亲……”
有些失神的玹羽,将脑中思考的事情脱口而出,他并非回答尭王的疑问。但听到这个词的尭王却像受了巨大刺激,全身都开始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