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手肘支在桌上,将脸凑近维侯,压低声音,“哥哥不用那么一脸为难,我们从小不就是这么分工的吗?
当我在日日练武,读习军书时,哥哥不都在翘课到处游玩、吟诗作画吗?
就算现在哥哥有些作为洲侯的自觉,但也太迟了。以你现在所具备的能力,想要拯救维洲是根本不可能的。
所以为了维洲的将来,哥哥你只要保持原样就好。”
众目睽睽之下,维侯的脸逐渐红成了一个灯笼。
维长引说的都对,他无言以对。
一旁的赖烈安看到低头攥着拳头,杵在自己大腿上的维侯,真担心他会因为过分自惭形秽,而对维长引说“好”。
就当赖烈安忍无可忍,刚要出声之时,只见维侯默默抬起看似沉重无比的脑袋,看向了自己的弟弟。
“那么长引我问你,击退了权洲军后,你要怎么做?”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配合问洲攻下庄洲,再跟着匡洲一举将王室虹氏一族击溃。这样才能使我们维洲长治久安。”
“长引你就那么信任匡洲吗?”听到弟弟的话,一直弱气的维侯眉头微蹙,“先不说我们推不推翻的了王室,就算成功,匡洲真的能给我们想要的长治久安吗?
匡侯为人暴戾,心狠手辣,你能保证将来他不会对我们维洲出手?
荣洲和业洲的状况你也是知道的,所以……”
“所以什么?!”
维长引突然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石桌上,杯中的茶水溢出一片?
“所以我们就应当就此收手,死守维洲?”
“……是、是的……”
虽然被刚才弟弟的行动吓了一跳,但维侯还是哆里哆嗦地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只要我们用行动表明自己的立场,告诉我们是受问洲胁迫,王室不会对我们怎么样。”
“荒谬!维洲自父亲那代起就对王室举起了反旗,现在虹国的内乱已经一发不可收拾。
如此程度,哥哥还认为王室会放过我们?”
“不!举起反旗的是我们的父亲,并不是我们!”
说着,维侯突然伸手,抓住了弟弟放在桌上的手腕,“长引,能不能听哥一句话,这一辈子听这一次就好。
收手吧,父亲走错了路,但我们还可以换条路,我们……”
维侯的话还未说完,就听见茶杯被摔在地上,破碎刺耳的尖锐声,以及一股液体溅到脸上的湿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