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景宫,并且派出二十名御史、百名侍卫专门负责监管奏折的报送。
任谁都看得出,他们主上是不想再让一本奏折,流进太后的正孝宫了。
母子争权成了高翅城中,人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自然南巡之事也被视为母子之间实力与威望的较量。而南巡的真正意义,反倒被人们遗忘殆尽了。
一大早,昔立严挎着药箱前脚走出涟书殿,后脚一队抱着各种奏折书信的小吏就进入了玹羽书房。
望着绿发少年那虽然带着黑眼圈,但却异常兴奋的脸庞。昔立严不禁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药箱,顿觉心情沉重。
不过,他没有多余的时间梳理自己情绪,马不停蹄地奔向了正孝宫,太后一早就召唤了他。
此时正孝宫中,旬北耀正惊讶着,张大了嘴。
“太后是说多侯的邀请函是、是太后要他发出的?”
看到太后点头,中书令心中波澜一阵高过一阵,“太后这么做是想探查朝中之人的态度?”
太后坐在书案之前,案上摞着一本本厚重名册。
她正翻看旬北耀带回的一封书信,边看边道“正是。”
旬北耀思忖片刻,道“那天瑞扩殿上,发声之人的态度可是一边倒。
吏部、户部、兵部以及御史台,这些站在丞相阵营的可都是赞成南巡的。
不过,既然是太后有意为之,他们事先并不知情,所以议事之前应该未经过商量。”
“哼——”,太后冷哼一声,“不谋而合,步调一致,丞相的这些门生、战友、同盟,还真是心有灵犀。”
“不过,那天丞相倒是反对太后和陛下南巡的。”
“他那是做戏给哀家看的,想必觉得他的那些人太过露骨,想挽回一些罢了。”
听到这儿,旬北耀微微舒了一口气,道“既然只是试探,那太后就没有必要真的去南巡了。
那太后今天叫臣来,是不是打算收回……”
“文书既已发出,自是要去的。”
太后的话,立即引来旬北耀的反对“太后,他们未经事前商量就态度一致。要是太后和陛下真的离开明洲,他们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
既已试探完,太后完全没有必要以身涉险。今后,臣等自会加强对丞相一党的提防。”
太后没有马上回答,只是依旧看着手中那封书信,缓缓道“哀家答应过匡兴,让他成为匡洲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