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清楚薛北杰和墨凌沣在上官府究竟经历了什么,又是何时中了蛊毒,只知中了蛊毒之人,喝血喝够了,就会停下来,拥有一会儿自己的意识,待又要饮血时,又会发作。
今日出门不利,蓝璇夜还等着她回去呢,她却在这儿糟了秧,也施展不了幻形术,回不到无忧酒馆。
“凌凤,那日将你带走的那个男子呢?若是他在,那就好了。”
雪倾城无疑是给凌凤补了一刀,虽然雪倾城不知那个男子和凌凤是什么关系,但那日那个男子既然在墨府教训七王爷以及凌君泽,为凌凤打抱不平,自然是有些本事的,而且与凌凤关系不错。
“他是我夫君,我们曾多次去临溪谷看望你和薛北杰,但是未曾让你们知晓。”
凌凤想让雪倾城与她多说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可以让她减少些疼痛感,但是看着雪倾城失血过多,满脸苍白,一副虚弱的模样,她又于心不忍,想让雪倾城好好休息。
“原来你们已经成亲了,他怎就不在你身侧?若是在你身侧,定不会让你面临这些危险,也都怪我对上官依依缺少防备,才让她有机可趁,还让你受到了牵连。”
雪倾城自以为自己城府深,不会误入别人的圈套,没想到被上官依依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给算计了。
此事说来话长,她和薛北杰本是应墨凌沣相邀,前来阳城中聚会的,上官依依以七王爷的名义,将他们邀请到上官府,自称七王爷马上就到,自己出府迎接七王爷,让他们放松警惕。
没想到上官府中埋伏着王爷府的精锐干将,两方厮杀一场,虽势均力敌,但他们三人先前喝的酒水中被人动了手脚,在最后关头竟然挫败,被抓了起来,锁在房中。
雪倾城更是被上官依依亲手所伤,动弹不得,被划伤了脚上的筋脉,后背也受了一刀。
她娓娓道来,言语中透着不甘与悔恨,还牵连了凌凤,就此,她更是自责不已。
“是我自己主动前来,趟了这趟浑水的,怪不得你,再说,上官依依伤害你们,主要也是为了引我前来,错不在你。”
“你既然知道是她设下的圈套,为何还要来?”
“傻姐姐,我不来的话,你们怎么办?”
雪倾城被凌凤的这句话暖到了,眼眶一热,回想起自己曾经对凌凤的种种伤害,她更是愧疚。
“我当初容貌尽毁,多亏倾城姐姐研制出伤药为我治愈脸上的伤。凌凤虽然是个无能之辈,不如姐姐强大,但也懂得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的道理。我们都会平安离开的,因为……他们虽然失去了理智,但他们还是薛北杰和墨凌沣,他们还是我们的朋友,对吧?我会带你们离开的。”
凌凤忍着疼,任凭墨凌沣和薛北杰将她咬得满手是血,不一会儿,他们喝足了血,渐渐松开了嘴。
凌凤脸色发白,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消减了大半,定了定神,站了起来。方才她为雪倾城上了药,金疮药还剩大半瓶,她为自己撒上金疮药,又撕下衣角缠住伤口,做了简单有效的处理。
“冷……好冷……”雪倾城虚弱的叮咛道。
墨凌沣和薛北杰如同入定一般,盘腿而坐,紧闭双眼,一动不动,只要他们不再发狂,这事儿就好办了,凌凤从另一间房里找来被子,将雪倾城裹住。
“姐姐,这样会好点儿吗?”
她手上的伤口虽然经过简单的包扎,但每被碰到一下,都痛得刺骨,但她顾及不到那么多,总要用这双手做很多事,更何况雪倾城比她伤得更重,必须尽快带他们离开这儿。
现在上官依依以为自己中了毒,赶往王爷府,向七王爷求救,凭七王爷的阅历,一定很快就能判断出她耍了上官依依,再派暗卫前来包抄,那时,她就更难带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