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还有那个什么来着······”萧征鸿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想不起来了。

“不用想了，想再多也是白想。”虞沅芷以手扶额。

“那等好了有什么福利吗？”萧征鸿追问道。

“没有。”虞沅芷没好气地说道，“你还是病着吧。”

“这个时候你难道不应该说‘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虞沅芷“······”

“你好好养病，再见。”虞沅芷说着就要关掉聊天，萧征鸿却出声制止了。

“不要福利也可以。我想听你讲讲，故事也好，你的见闻也好。你的声音已然胜过灵丹妙药了。”萧征鸿微笑着看向虞沅芷。

“好。”虞沅芷看着萧征鸿少了些神采的眼睛，本就软得一塌糊涂的心泛起些心疼。

“那我给你将三只小猪的故事吧。”虞沅芷眼珠子一转。

萧征鸿“······”我是病了，不是傻了，这不是我讲给你听的故事吗？

但萧征鸿没有打断，安安静静地听完虞沅芷讲的故事。

跟自己当初讲的是一样的。

“还有吗？”萧征鸿问道。

“要不再讲个小红帽的故事？”

“你是不是想说外婆被大灰狼吃了，然后伪装成狼外婆，跟小红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感觉我好像没有讲的必要，你这脑洞比月球上的陨石坑还大。”虞沅芷摇了摇头，“我还是换一个吧。”

萧征鸿没有说话，静静等着她讲。

我怎么感觉我是在哄孩子入睡呢？虞沅芷突然有了一种慈母般的感觉。

没想到生病了的萧征鸿会变成这样，还有点黏人。虞沅芷偷笑着。

一直到中午吃饭时间，萧征鸿才放虞沅芷走。

虞沅芷关了电脑，趴在桌上，脑海中浮现出屏幕中所看到的萧征鸿的样子。

真想去看望他啊。可是······虞沅芷叹了口气。

入夜，顾凌云照着时间再度上直播。

只是他没有发觉，弹幕中多了一些以往少有的话语。

一边执行各种骚操作、骚套路，一边和水友们唠嗑两句。弹幕上飞过的语句他不时扫两眼。倒也没发觉什么，似乎在直播间里，所有的话都是正常的。

“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但一直没有机会。我携带它们穿越季节，掠过高架，铺在山与海之间。花盛开就是一句，夜漫过就是一篇。黄昏开始书写，黎明是无数的扉页。全世界拼成诗，我爱你当作最后一行。”

“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里，遇到你。”

“听别人说，深夜的时候，人的思维最容易发散，以前我总是不以为然，但遇见你之后，我深有体会，夜晚真的是漫长的岁月。但能在夜晚看到你，足慰长夜。”

“或许我只有用这种方式才敢把一些想说却不敢说出来的话呈现在你面前。只不过你不一定看到，也不一定在意，更不知道我是谁。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说出来了。”

这么些弹幕，虽然没几条，被淹没在了满天文字中，但还是有人注意到了。

于是有水友开始带起了节奏。

“我是个俗气至顶的人，见山是山，见海是海，见花便是花。唯独见了你，云海开始翻涌，江朝开始澎湃，昆虫的小触须开始挠着全世界的痒。你无需开口，我和天地万物便通通奔向你。”

“世界就像一个巨大的夹娃娃机，我隔着玻璃，只想得到你。”

“睡也是你，醒也是你，无孔不入也是你，吃饭想你，走路想你，望穿秋水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