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的落魄样子,倒是让邪月不知所从。”
她口中三郎正是盐商赵家三郎赵元白。
赵元白抬起头来轻挑着瞟了眼女子,苦笑道“圣女今日也要来取笑我赵某。”
这女子身份也并不寻常,乃波斯皇族波斯王子后裔邪月圣女,只是久居长安,早已不知故土模样。
只见她提起衣袖从桌上端起金杯,浅浅的饮了一口,面色平静的道“三郎说笑了,我只是不想看着你终日这样郁郁寡欢下去。”
赵元白这才握起金杯猛地灌了一口酒。
“听说你心尖上的那位小娘子昨日便出了城?”
邪月圣女凝视着他,见他沉默不语,随后又自顾自的说道“这可真是不巧了,方才我听冷婵回来说,今日女子诗会那边出了两首好诗文,弄得评定官们难以决断,最后到了圣人跟前才勉强评出了个结果,如此有才情的旷世女子,三郎错过了难道不觉得可惜?”
“旷世女子?”,赵元白冷笑了声“这长安城的旷世女子此刻就坐在我跟前,我还有何觉得可惜的,什么诗会,只怕又是些沽名钓誉之徒。”
邪月圣女听他如此夸赞自己,一时间脸色微红,竟露出羞涩的神情。
不过看着他平静的重新斟满酒一饮而尽,也只当是玩笑话,不敢在意,镇定着从袖中取出两页诗笺,自顾自的轻声念道“昨夜雨疏昨夜风,残卷狂沙入城头”
一连念完最后两句,却也见他毫无反应,不由得故意叹道“这陶家九娘倒是文采不错,只可惜不受圣人青睐,终究是与诗魁失之交臂。”
“无病呻吟”,赵元白不屑的冷哼一声“长安城中已干旱月余,何来的风雨?”
“喔,那我倒是不懂了”,邪月圣女又翻出第二首诗文,明知诗文是那苏家一娘所作,却故意戏弄起他来“这诗魁的三首《梦如钩》其间也提到了寒风雨,为何又不被人诟病,实在费解。”
说着她刻意放慢了速度,几乎一字一顿的缓缓念了出来“昨夜晓梦旧时颜,楚影依稀情难迁。”
当念完第三四句后,她打量了眼赵元白,只见他脸色微沉,显然已被诗文吸引进去,口里还喃喃念着“相识无端空相识,想念不复亦想念。”
“亭台楼阁寒风雨,佳期如许残梦里。有情自古情难有,春光犹在旧人离。”
邪月圣女将第二首念完,赵元白只觉句句挠人、字字扎心,已是伤情无比。
邪月圣女有些心疼的禁不住蹙了蹙眉,苦忍着心酸继续一本正经的将诗文念了下去
“卿若尘梦我若魇,一颗红豆独缠绵。莫问痴心归何处,也无相思也无缘。”
赵元白愣愣的僵在那里,反复低吟着“莫问痴心归何处,也无相思也无缘。”
邪月圣女淡然的笑了笑“若是按照三郎的说法,恐怕此诗也免不得有无病呻吟的嫌疑。”
“嗯,若是只瞧那一句,确实避免不了,只不过”
他话到此处突然停住,想着后两句诗,仍是心潮澎湃,难以自拔。
邪月圣女看着他目光渐转深邃,一副情难自已的痛苦模样,再也无法将他戏弄下去,只得坦诚道“真没想到苏家一娘也能写出如此勾人心魂的诗句,倒是小瞧了她。”
“谁?”
“喔,据说也是位叫苏芷宁的女子”,邪月圣女抿了抿嘴,故作镇定道“圣人还赏赐了中秋御宴,只可惜”
赵元白兴奋的从她手中夺过诗文又斟酌着审视了一遍,而后愤懑的瞥了眼邪月圣女,被她这番戏耍,本有些恼怒,却也不好发作出来。
此时此刻,他满脑子都想着苏宁儿的模样,默念着“莫问痴心归何处,也无相思也无缘”,强压着心头激动的情绪疾步出了厢房。。
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