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竟然叫她不要多想,什么猪脑子,照此下去,你呀也别想着入我苏家的门了。”
浪翟被他说得茫然无措,僵着脖子埋下头去,又甚觉委屈。
苏宁儿脸上也不由得现出一抹晕红,十三叔的话虽说太过露骨了些,但和自己的心意大抵是契合的。
浪翟一个堂堂男儿身,齐氏叮嘱他不要再去考虑柴米油盐的事情不就是等于准备让他入赘到府上了嘛。
这愣头青委实是蠢笨了些。
不管怎么说,浪翟都是因为自己受了伤,她总不能完全不闻不问,装出一副冷血无情的样子。
霜儿这时也大概明白了苏宁儿的心思,走上前来娇笑着替她说道
“我家一娘昨夜里听说了浪家郎君受了伤,也是挂念得紧,只是时辰晚了些,不便下山,既然一娘都说了,郎君不妨留下养着身子,方才下来得急,寺里也有精通医术的禅师,奴婢这便上去请位师父下来替郎君看看。”
“浪某一介匹夫,也没那么娇贵的”,浪翟又抬起头来笑道“再说浪某自己也略懂些医术,就不必叨扰霜儿小娘子了。”
“你这乞索儿蠢奴”,浪十三听得火冒三丈,真是恨铁不成钢,怎么点拨都不通,又是将浪翟大骂了顿,紧咬着牙关果断的挥了挥手
“就听阿宁的,在这里好好将养着,先不走了,昨晚流了那么多血,怎么着也得好好歇息一日,哪里经得住马上颠簸。”
“十三叔何必这般强人所难。”
这边正讲着话,也不知赵元白那夯货何时竟到了几人身后,冷着张脸扫视了遍众人。
苏宁儿心头微微一凛,看他这架势恐怕又是没安什么好心。
浪十三见着赵元白就气不打一处来,鼓瞪着眼睛,语气硬邦邦的道“三郎,你这莽汉还敢过来,你看你干的好事。”
苏宁儿瞧着赵元白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全然没将几人放在眼里,心里自是来气,与他对视着愠色顿显。
赵元白也无心去搭理浪十三,仿若无事的走到苏宁儿跟前凝视了眼,没好气道“阿宁,这深山里,清秋苦寒,不比城中,你怎生私自跑下山来,若是着了凉,免不得大娘子又要急火攻心,我更加心疼。”
说着他直接解下外袍毫无顾忌的披到她肩上,苏宁儿愣在那里,颤颤巍巍的恍惚了好一阵子。
赵元白英气逼人的从她面前走过,与浪翟抱了抱拳,说话的语气却又缓和了许多“昨日纯属误会,误伤了大郎,实在抱歉。”
浪翟虽说憨厚实在了些,可也不傻,方才听他那意味深长的几句话,只怕也是在责怪自己,不该引得苏宁儿下山来,诚惶诚恐的握拳回了一礼,温声答道“既是误会,赵郎也不必自责,浪某已无大碍,这便告辞。”
果决的同苏宁儿辞了别,浪翟跃上马去,狠挥一鞭,马声嘶鸣着绝尘而去。
浪十三还没来得及劝说,就见浪翟已没了踪影,怒不可遏的捏着拳头骂浪翟“蠢奴獠子”。
又听赵元白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喊道“十三叔,你还不快去追呀,再晚些,可就追不上了。”
浪十三恨恨的咬了咬牙,哪里甘心就这样离去,噘着嘴同苏宁儿怒道“阿宁”
只是不等他将话说出来,赵元白就已拽着他直接拖上了马背,重重一掌拍在了黝黑的马匹身上。
马儿受了惊吓,扬起双蹄“吁呼呼呼”一阵长吼,之后便迈开蹄子狂奔起来。
浪十三吓得赶紧抓住马缰,义愤填膺的嚷着“赵三郎,赵”
“驾。”
赵元白肆意的吆喝着,同时又捡起一粒石子猛地弹了过去,烈马奔跑的更快了些。
“三郎,你,你这田、田舍”
浪十三骂骂咧咧着,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