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香进厢房挑了几盏茶的时间,之后手里抱着两个精美的小匣子笑意盈盈的就冲了出来,只看那志得意满的神情就知道收获颇丰。
她身后的侍女怀里也抱着一个细长的皮箱。
行到苏宁儿与李婉婉面前,她又刻意停了下来,眨闪着那对狭长的丹凤眼,喜滋滋的炫耀道“长姐,这可是你自己让我挑选的,你不许反悔哦。”
李婉婉干咬着嘴唇,心里闷闷的,也不想再与她争执,索性埋下头去。
苏宁儿只是淡然一笑,随意打量了眼她挑选的礼物,装得若无其事的道“二妹妹喜欢便好,你自己方才也说了,不过是些身外之物罢了。”
“啦啦啦,如此便多谢长姐了。”
心愿得逞,她自是没了怨愤,领着贴身侍女蹦蹦跳跳欢快的出了棠华院,嘴里还惬意的哼着那首《清平调》的韵律,隔了许久都还能听见余音盘旋。
苏宁儿有些纳闷,也不知这小祖宗从何处学来的。
等到那小祖宗彻底的消失后,李婉婉这才重新抬起头来,有些焦虑的道“你也不先查验查验庆王给你送了些什么,若她挑去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也就罢了,万一庆王送了些不便赠与别人的东西却被你那堂妹夺了去,他日让庆王得知只怕会怪罪的。”
“我与庆王也不过一面之缘,他能送什么不便赠与别人的,无非是些珠宝首饰之类的”,苏宁儿抿着嘴轻笑了声“其实我那堂妹也并不短缺什么,只不过觉着是庆王赏赐的,觉得新奇罢了。”
“她这就是犯贱”,李婉婉余怨未消,又是忍不住责骂道“偌大个苏府有什么是她稀罕的,小小年纪就不学好,非要学着夺人所爱”,说着却又愤懑的顿了顿
“算起来,她也不过比你小三两岁,再过两年也到行笄礼的年龄了,如此跋扈,哪家良人敢娶她过门。”
苏宁儿又是想嘲讽她一番,也不知这婉娘今日究竟是怎么了,一会儿要替赵元白抄心,一会儿又来为她这堂妹操心,想想都很心累。
想了想,却只是淡然的说了句“也是要看她自己的造化。”
实际上,不管在哪个年代里,各种类型的女子总会遇到能将她捧在手心里的男人,她这堂妹也许在婉娘眼中不堪入目,但也保不准会有人将她当做宝贝,实在难说。
苏凝香这前脚才刚踏出棠华院,那沁儿不知为何急匆匆的奔了出来,眼神中满是焦虑,与苏宁儿喊道“不好了,不好了,一娘,方才凝香小娘子让萍儿将庆王与你准备的月杖拿走了。”
“呀,这小祖宗”,李婉婉经不住叹了声“可真是个妖孽。”
苏宁儿紧着眉略微的想了想,后知后觉的才意识到月杖为何物,其实就是步打的球杖。
记得上大学的时候,她有幸认识过一个高尔夫学院里面的男生,跟着他去过几次学院的高尔夫球场,也只是大致的有些了解。
而步打与高尔夫还是有着些差别的,即便庆王有心让她提早准备,她也并不敢拿这还很生疏的步击去赢得头筹,反倒是蹴球有些把握。
所以她仍是一脸平静的与婉娘、沁儿说道“我既然答允她让她随意挑选,便让她拿去吧,好在我们只用参加蹴球比赛,用不上那月杖的。”
苏宁儿话也才刚说完,沁儿就忐忑不安的道“可是,可是方才霜儿查验了庆王府送礼的清单,上面记录着有一枚上好的珍珠怎么找也未曾找着,怕是镶在了那月杖上也说不定,那可是外藩进贡来的,弥足珍贵。”
苏宁儿不禁哑然,她这堂妹果真是对外藩的东西情有独钟,上次那对七彩流珠凤钗也嵌了多食国的珠子,这次
呵呵,她着实很无奈,不觉露出苦闷的笑意,言不由衷的回道“算了吧,只要府上安宁太平,其他的都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