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儿鼓瞪着眼睛,只觉毛骨悚然,瑟瑟发抖的问道:“陶伯父莫非是想要杀我?”
“不错”,陶定乾诡异的笑道:“侄女,你实在是太聪明了,不”
说着,他话锋突的一转:“与其说你太过聪明,不如说是你的确好命,我那淑儿,论相貌、论才学哪样不及你,可你这小丫头这一年里简直是如同天降福泽一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如今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将你抓来,若是真让你逃了出去,那我耗费的一切不就付诸东流了。”
“可我毕竟是圣人册封的公主,陶伯父杀了我难道就不怕事情一旦败露会殃及整个陶家?”
苏宁儿望着他,沉稳的一笑:“陶伯父不过是不想看到我与赵三郎成亲,可即便是没有我难道赵三郎就肯娶了陶九娘不成?”
“当然”,陶定乾站起身来用力拂了拂袖,语气笃定的道:“没了侄女,苏家还能得到宫中崇信吗,我陶家只要拿回了原有的一切,赵三郎,哼,那又算得了什么,我会让赵家败得一败涂地,让赵三郎跪在我面前求着娶我家淑儿。”
停了停,他忍不住得意的笑了笑:“只是这一切侄女你是看不到了。”
“痴人说梦。”
二人正对峙间,却见赵元白疾步走了进来。
陶定乾还未回过神,赵元白已立刻走到了苏宁儿跟前,拦在她前面,与陶定乾正面相对。
随后,邪月圣女又带着不少护卫围了进来。
陶定乾神色慌乱的四顾了一眼,支支吾吾道:“你们、你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邪月圣女目光清冷的在他身上扫了眼,一脸肃穆的道:“陶家家主可真是太小觑我们波斯商队了,我波斯皇族自打入天朝百余年,就连历代圣人都得礼让几分,那崇化坊更是圣人赐予我波斯商队栖身之地,从未有人敢踏入禁地行冒犯之举,陶家家主竟然如此藐视皇权,不但擅闯禁地,还掳掠公主,难道就没有想过后果吗?”
“哼,圣女休要拿此那吓唬陶某”,陶定乾神色淡然道:“这是我天朝的土地,岂能由尔等番邦撒野。”
“不错,我确实只是个番邦来的女子,可我波斯商队每年为朝廷捐纳税银数百万贯,请问陶家家主又为朝廷做了什么”,邪月圣女话语中满是讥讽的味道:“除了助纣为虐,帮着朝中奸吝做些伤天害理之事,还有何贡献,论起忠心,陶家家主恐怕还不如我一个外邦来的女子吧。”
陶定乾被她几句话辩得哑口无言。
的确,波斯商队每年为朝廷捐助银钱不少,遇到大小战事更是倾尽财力助朝廷渡过难关,深得历代君王崇信。
再说说他自己,做了十几年首富,除了炫耀好像并没有什么功绩。
也就去年捐了几十万贯银钱得了个散官官衔,其余的尽数都用来贿赂朝中官员了。
赵元白狠狠的瞪了眼陶定乾,弯下身去将苏宁儿扶了起来,仔细的在她身上察视了一遍,担心的问道:“阿宁,这老东西没有为难你吧?”
苏宁儿木讷的摇了摇头,心里又心酸又感动,担惊害怕了这一夜,没想到赵元白这么快就找到了自己,也不知这波斯商队究竟有多强的实力。
赵元白忽的跨步过去,从护卫手中抢过一把亮堂堂的长刀顺势指向陶定乾,骂骂咧咧道:“你这险獠,我敬你是长辈,处处为你留有余地,你却要如此害我,今日我便结果了你性命,出了这口恶气。”
“三郎”,苏宁儿连忙将他叫住,走到赵元白身边,深深的瞥了眼陶定乾,细声劝慰道:“他不值得你动手,还是将他交给官府吧。”
赵元白有些犹豫:“可是阿宁,这种事情......”
“没关系”,苏宁儿知道他是担心自己的名节,可为了这样一个人若是吃上官司那就是真真的不划算了。
再说陶定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