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只要星辰还活着,自己经历的那些事情又算得了什么呢?
“邵东……我……”
“我……知道,公主殿下,我知道。”
拥抱一刻,如同什么都不曾表达的颤抖话语中,星辰和邵东却好似完全明白对方心绪,毕竟他们都是能够为对方付出一切,甚至付出生命的挚友。
将心比心,他们都知道,将对方换做自己的话,所作所为大概也不会有多少偏差。
他们都懂。
所以他们无需过多诉说。
这一刻,这天然天井下的一个拥抱,仿佛便已经化尽他们所有愁绪,他们为能够确定对方无虞而激动,也为感受得到对方理解而感动。
大概这就是真正的朋友吧。
与此同时,空地一侧。
雅致屋舍檐下,人白衣红,在漫射阳光中显得格外惊艳和精致的鑫九,倚着厅舍推拉门一侧,纤指如同纠结着什么一般,不停划动在木质纹理上,看着空地中拥抱的星辰和邵东,虽然因为他们的激动而有被感染,但看到邵东回来的她,秀眉又不自觉轻蹙了一下。
思索到现在,鑫九仍然无法想出一个合适说辞,去应对一会邵东可能的问题,毕竟她仍然无法明确,聪明如邵东,对她心绪到底已经看清多少。
而她非常明白,无论邵东到底看清多少,可归根到底,邵东都不会站在她这边的吧,所以她如何能够不担心呢?
另一边,空地一侧的树荫下,将长剑靠着树干放下后,待得激动着的星辰,和邵东拥抱了许久,自觉他们应已将心绪释放得差不多后,南宫吟歌才微笑着朝两人走了过去。
南宫吟歌走到两人身旁时,星辰和邵东也终于松开了对方,但一时之间,如同依旧没有心绪去在意其他事情,他们依然看着对方,仿佛能够多确定一眼,对方真的安好,对他们来说也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
星辰和邵东相互攀附肩头,仍然在激动目光中看着对方,挥散着自己激动情绪时,走到他们身旁的南宫吟歌,也已在饶有兴致的目光中,绕着那只“飘”在一旁的雪球兔转了几圈。
因为被放血,也去毛,并且清洗干净的关系,绚烂阳光下,那只雪球兔白得有些眩目。
终于,在雪球兔一侧止步,微笑中抬手摸了摸那片锃亮冰凉,插在雪球兔上的千机碎片,又捏了捏雪球兔的一条前腿后,南宫吟歌转头对邵东挑了挑眉道“这兔子还挺肥的啊,你上哪抓的。”
之前从昏睡中醒来后,已经和南宫吟歌进行过粗略交流的邵东,虽然依旧因为对方那种诡谲无算,差点杀死他的技巧,感到骇然不已,但知道事情大概来龙去脉,更知道是对方救了星辰后,他当然不会对南宫吟歌有什么不好的感觉。
“刚才我在天上晾衣服时看到的,就顺手抓了。”再次与星辰对视了一眼,努力按捺了心中激动思绪的邵东,转过头来看了看那只料理了一半,只差一把火和一把调料的雪球兔后,看向南宫吟歌道“我如果没看错的话,南宫大叔你屋子后面,好像有个烧烤架吧?”
如邵东所言,他的衣服之所以干得这么快,是因为他刚才到天上“晾”衣服去了,恰到好处的极速下,极速流动中,也被骤然加热的空气,飞速蒸干了他衣物上的水分。
而也正在晾衣服时,穿行于高空的邵东,正好看到了那群徜徉于荒野,正惬意晒着太阳的雪球兔。
“这样啊,说起来,这两年附近的动物是比以前多了。”
说话间,仍然微笑着的南宫吟歌,也抓着雪球兔的一条后腿,将原本插在雪球兔上,让其保持悬空的千机碎片拔了下来。
如同知道南宫吟歌要干什么,对方将千机碎片拔下时,邵东也适时撤去了牵引其上的真气,让那片千机碎片瞬间失去“生命”。
拿捏着已然失生命的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