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觉得院子里有什么不对劲?”
蒋耘闻言愣了一下,才弄懂周昂的意思,却是回忆了片刻,一脸茫然,然后道“当时我只顾着孩子了,哪里还有心思顾及其它?要说不对劲……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劲,就是平常的样子!当时我们都在家,并无其它。”
“两次都是这样?”
蒋耘想想,回答道“两次都是这样。”
周昂点头,扭头看看高靖,再看看赵忠。
高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缓缓道“就问这些吧,我大概有数了。”
于是周昂和赵忠也都随后站起身来。
高靖转头就往外走,赵忠也跟在他身后出去,周昂却还是落后了一步,回身认真地安抚道“伯道兄不必有什么多余的担心,我们只是必须来问一下,这是衙门的职责所在,并不会与你们为难的。”
但周昂显然低估了蒋耘的观察力,或者说智慧。
他的话才刚说完,那蒋耘扭头看看高靖与赵忠已经走出门去,便一把拉住周昂的衣袖,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低声道“子修兄,是不是事情有蹊跷?”
周昂愣了一下,看着他。
他抓紧时间又道“刚才那位官人既是县祝,怎么可能如此关切两个已经死掉的小儿?莫不是,我儿我女之死,还有什么别的隐情?”
“子修兄,万望相告啊!”
这一刻的目光相对,周昂能够体会到一个父亲忽然发现,原来自己的一双儿女的死亡,可能另有其他原因之后的那种复杂心情。
他迷茫,他不解,他甚至隐隐有了些愤怒。
而在一旁,他的夫人的反应,却慢了好几拍。此时她虽然已经因为自己丈夫的话而停下哭泣,却只是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的丈夫,似乎还没有想明白蒋耘为什么会这么问。
“这蒋伯道是个聪明人呐!”
周昂心里这么想着,却只是拍拍他的手,然后稍微用力,把他的手挪开,道“是有那么一件案子,可能与令郎令爱的死,有些牵扯,我们还在调查,所以,恕我不能多说。而且,你们夫妇也是不知道的更好。”
说完了,他扭头往外走。
走出去一步,却又回头,很认真地看着蒋耘夫妇,道“伯道兄请放心,只要有一丝可能,我都一定会去做我该做的事情。”
…………
“春风会这个宗门,多年来被各国联手打压,其实早就已经没有什么势力可言了,但他们在各处民间,却依然有不少人在活跃。”
回去的路上,一行五匹马不紧不慢地踩着青石板路,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两名士卒落在后面,小心地跟随,而前面的三匹马上,高靖一直都沉默着,一直来到宽阔的大街,这才忽然开了口,却是忽然科普一样介绍起了春风会的基本资料——这些东西,连周昂都是看过的。
但接下来他说的东西,别说周昂,却是连赵忠都不曾与闻了。
他说“春风会喜欢以杀死幼童的方式,来献祭他们信奉的神灵,但是,如果我曾经看过的资料上没有记错的话,他们的仪式要求,是相当严苛的,并不是单纯的杀掉一个孩子就可以了。”
“而且,像这样在其它地方,通过操控孩子的神魂,或者是通过什么其它诡秘的方法来将其杀死,也不是普通的修行者就可以办到的事情。”
说到这里,他下了结论“所以,这件事……还有疑点。”
这个时候,是赵忠先反应过来,他道“您怀疑不是春风会?”
高靖沉吟许久,才缓缓地道“未必就不是。但春风会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能量了。除非他们已经又有新的强势人物出现。”
赵忠闻言点点头,不说话了,只是蹙眉苦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