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啊,他们毁掉你女儿的一辈子,还不肯善罢甘休,他们要屠、杀整个县令府啊,老爷你快离开,免得落入他们的魔掌,这个丫头背后有人,你是知道的,我们一个小小的县令府,实在得罪不起。”
县太爷脸上僵了僵,看向秦容和裴辰州,他的眼神由原来的恭敬和小心变得冰冷,愤恨,“秦姑娘,裴兄弟,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要这样咄咄逼人?”
秦容看着卫夫人这样演戏,不由得满心好笑,“县太爷,这些不过是你的夫人自导自演,这些人也是她下令来抓我们,为的就是报仇,看到无法把我们制住,她就倒打一耙。”
“不可能,夫人不是这样的人,夫人一向自重,绝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县太爷斩钉截铁地说。
“县太爷,人的眼睛未必可信,但耳朵听来的更不可信。”秦容勾唇道,“既然夫人在你的眼里,如此完美无瑕,那你肯定就认为,情况是像她说的那样了?”
县太爷深深叹了一口气,“秦姑娘,小女已经为所作所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她每天都活在煎熬痛苦中,难道这还不够吗?你竟然想到要灭了我们县令府,我还以为,你是一个深明大义的女子,没想到啊。”
“爹爹,你得把他们扣押下来,不能让他们一走了之,他们没有带人手,下次要抓他们,可就没有这么容易了。”卫凤说,“我们和他们,是你死我活的关系,我们为什么要把活着的机会给他们?”
县太爷冷着脸,面上有斟酌。
裴辰州胸中已经是愤慨非常,他上前一步,满脸怒气,“卫夫人,你也太卑鄙无耻了,一开始就是你和你的女儿在为难我们,现在又反咬一口,你难道不会羞愧吗?”
卫夫人那一剑是下了决心,所以刺得深,她按住肩头,身体靠着柱子,缓缓地坐下来,苍白的脸上是一片讥讽,“这些杂役,这些士兵,是被你们伤的吧,秦姑娘,你朝我刺来的时候,手里的剑直朝我的喉咙,还好我躲避得及时,不然现在已经是一具横尸。”
她颤抖了起来,眼里面都是惊恐,“你小小年纪,好狠的心啊,像你这样的人长大了还得了,老爷,现在就把她拿下,不然以后肯定会是一方祸害,不,不等以后,不把握就这一次机会,我们的县令府也会荡然无存,这可是老爷的心血,是我们的家啊。”
大颗大颗的泪水从县令夫人的眼里滚落下来,要不是亲眼所见,秦容还不知道,这个女人这么能演。
卫凤也抽抽嗒嗒地哭起来,“爹,我们娘俩只能靠你了,我们不想死,我想天天像以前那样,一家三口好好的,我双腿残疾,不能伺候爹娘,可我会想办法逗你们开心呀。”
县令大人脸上阴云密布,拳头缓缓攥了起来,他的心里在犹豫挣扎着,要不要孤注一掷,赌一次,或者是委曲求全,向秦容示好,看眼前的局势,就算选择了后者,秦容也未必会放过他全家。
汪老头跪了下来,“县令大人,这件事情,容丫头和州伢子的确是被冤枉的啊,我们亲眼看着,是夫人自己用剑刺伤自己,再诬陷到容丫头身上。”
汪老大也跪下道,“一开始是小姐和夫人派人来捉拿他们二人,可是却打不过他们,夫人眼看着大人就要回来了,所以就用了这样的招数,请县令大人英明判断,千万不要冤枉了好人,我们都只是普通的农民,只求平平安安过日子,来这里也只是为了办事,哪里敢招惹县令府呀?”
“你们两个泥腿子,看着面相老实,说谎话倒是一套一套,我伤成这个样子,还差一点丢失性命,你们就不能有一点良心?”卫夫人冷笑。
“把他们两个给我抓起来,另外两个扔出县令府。”
县令大人终于下定了决心,脸色铁青道。
“爹爹,你傻呀,让他们两个离开,他们到处散发消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