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已经将秦容真正当成他的妹妹,容不下别人那样侮辱贬低她。
“三叔,你看容丫头不作孽,不使坏,也不随便埋汰人,凭着自己的双手和头脑发财致富,老天爷肯定会庇佑她一辈子的,毕竟人在做,天在看。”
秦伍财一听变得脸色,一把揪住秦旺达的衣襟,瞪着他,“别忘了你是秦家人,哪个给你的胆子,这样对三叔说话,我可是你长辈。”
秦伍华见自家儿子被这样恶劣对待,脸上不高兴了,“伍财,旺达是小辈,你和他计较,有失体统。”
“我哪句话说得不对了,你儿子偏帮外人,顶撞长辈,是家门不幸,大哥你再不管管,谁知道他以后会做出什么事情出来?”
秦伍财红着脖子,瞪着眼珠子,说着手上揪得更紧了。
“是啊大哥,你为啥总是帮那个丫头啊,她不认咱们秦家人,那么多好处不分一点给咱们家,你这是热脸贴人冷屁股。”秦欢说。
秦旺达被衣襟勒得气息不畅,面对完不讲理的一家子,胸中的怒意翻滚着,一把抓住秦伍财的手腕,将他掀翻到地上。
“谁对不起谁,人心是肉长的,做人要凭良心,没良心就别怪人家冷眼。”
“旺达,你敢对你三叔动粗,给我收敛点。”秦伍华一声怒喝。
秦伍财摔得不轻,哎哟哎哟地叫,周氏将他扶起来,唾沫横飞地骂秦旺达,“吃里扒外,丢人现眼的玩意儿,老秦家白养你白生你了,你和那个死丫头一样黑了心肝。”
“你说谁丢人现眼,旺达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也不该你这样骂。”郑氏和周氏对上了。
双方开始一番唾沫横飞的口水战。
因为这里在吵架,街上的人怕祸及自身,都离这里远远的,更不要说来卖炭了。
三五文钱一斤的炭,其他人家飞快消耗,只有老秦头一家纹丝不动。
大房和三房越吵越激烈,几乎就要打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溅着口水,一脸的腥臭味。
“你们再吵下去,人家的炭都卖完了,我们家还剩,不丢脸?”秦欢大声道。
大房和三房这才反应过来,狠狠瞪了对方几眼,赶紧吆喝。
秦旺达往地上一坐,重重叹了一声,脸上都是颓丧。
他只不过是为公平说一句话,现在连他都成了老秦家的白眼狼了。
秦容就在不远处,将这些情形都看在眼里。
大堂哥为了她,被三房的人恶语相向,他的爹娘也觉得他做错了。
眼看着别家的炭都少了一大半,有的甚至卖光了,买的人又少了起来,因为实在要不了那么多的炭。
老秦家这儿吵架给人留下了坏印象,现在才收敛,已经来不及了。
一是赶集的,和镇子上的人对老秦家的作为看不过眼,一是炭太多了,哪怕价格再低,又开始了第二轮的饱和。
眼见着炭卖不出去,三房的怪秦旺达,大房也怪,都把火气撒到他的身上。
要不是他帮着秦容那个死丫头,大房和三房会吵起来吗?
秦旺达也不想辩解了,这些死心眼,又自私自利的,说太多也没有用。
只是,炭卖不出去,他心情也很难受。
毕竟一大车呢,一家子花了心思精心烧出来的炭,却都要积压在家,挣不了钱,这也是一种浪费。
看到大堂哥这个样子,秦容缓缓叹了一口气。
“州伢子,你先回去,我要去做一件事。”
大家都要走到街口了,裴辰州不由得奇怪,“什么事,要不要我帮忙?”
“我是去酒楼一趟,你们先走吧,我赶马车,很容易赶上你们。”
菱花一家子和万清俞都在马车上,裴辰州坐车架子,他没有下来,“我和你一起去,婶子你们就在这里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