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只有到别的村子找。”
“我可以。”裴辰州出声,“我一个人,也能帮你家把猪圈盖起来,你和婶子稍微搭一个手就行。”
他一个,要揽下这个活儿?秦容摇头,“州伢子,我知道你需要钱,可是这太累了,必须几个人才行。”
“我不是,我不要钱。”裴辰州忙解释,“再说挑石头更累,搭个猪圈和这比起来,根本算不了啥。”他顿了顿,诚挚地说,“我想帮你。”
他看着眼前的小不点,眼眸深邃。
少年的嗓音哑沉,褪去了青涩,带上了些许男人的成熟。
秦容感到有一颗石子投到心湖上,泛点涟漪。
“可是你要挑石头,晚上还要照看婶子。”秦容后悔了,她不该跟裴辰州说盖猪圈的事情,这小子太实心眼。
“等娘休养几天,方便走动了,我就过来给你家搭猪圈。”裴辰州说。
不要工钱,免费出力,秦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看少年肩头上还扛着木材,应该是做家具,他自己也有忙不完的事情。
“那好,我回去了。”秦容冲少年一笑,黑眸澄亮。
裴辰州微微懵了一瞬,跟着她,“我送你。”
“啊不用,我看得见路。”秦容回望,小脸正好贴到少年的胸膛上,而且,她也勉强够得着对方的胸口。
因为扛木材,裴辰州浑身发着汗,体温也要比平常高,秦容感到脸上染了一片烫热,莫名地有些心慌,闪开半步。
“州伢子,你人虽然好看,可我也不会随便投怀送抱呀。”
裴辰州耳根子的红蔓延到了脸颊。
这么容易害羞,秦容勾唇,“好了,不用跟来了,在村子里走我还不安全吗?”
裴辰州停在原地,目送秦容远去,被她的小脸贴过的位置带上了一点凉意,痒痒的。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岔路转角,他才扛着木材离开。
秦容走进岔路,下意识地,回头看一眼,正好看到裴辰州离开。
原来他一直在默默地守着她吗?
看来,是她看起来太弱不禁风了,才让裴辰州以为她需要保护。
不过,这几天,她似乎长了一点肉,摸一下脸颊,至少有点肉感了。
“呜呜呜,旺喜啊,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上头传来农氏的哭声,悲悲切切的,“你要是挺不过来,我咋跟你爹交代啊。”
出事了?
秦容快步走上去,就看见秦旺喜躺在她家院子门口,浑身湿漉漉的,沾着淤泥。
老秦家人围着万氏,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要不是你的女儿扔了糖给三个娃子抢,旺喜咋会抢了两颗糖跑,更不会栽到河水里,旺喜要是救不过来了,你们母女俩得负责。”
秦伍华做出一副公正的样子说。
秦容听得一个火大,闯进人群里,“有啥冲我来,糖是我给的。”
“死丫头,旺喜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样对他,他还是一个孩子,你连他都不放过。”陈氏对着秦容大骂。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指责。
老秦头吧嗒吧嗒抽着旱烟,一张老脸黑得可怕。
“造孽呀,一沾上克命的,老秦家是大人也出事,小孩也出事。”冯氏转着念珠,恨恨地丛牙缝里挤出来,“这一场孽债,要啥时候才结束呀。”
村医赵奇正在给秦旺喜施救,他把银针刺在秦旺喜的一些穴道上,捻着银针,观察着秦旺喜的反应。
秦旺喜一动不动,面色惨白,看上去是没气了,农氏哭得死去活来。
万氏脸色凝重,村里人野蛮,真要是出了人命,以后她和秦丫头,怕是处境艰难呀。
“让我来吧。”秦容蹲下来,“把这些银针都拔掉。”
现在